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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年早晨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響,他以為是家政。開啟門看到的是秦鶴生和他那兒寶貝兒子秦一與。馮年挑眉,問他什麼情況。
「我請了年假要去度蜜月,秦一與要託你看幾天。」 馮年眉頭皺了起來,他是早晨沒睡醒,跑這邊做夢來了麼。
「為什麼不放你媽那兒?」
「我媽前兩天剛閃了腰,我爸照顧我媽還來不及,再加上這個調皮搗蛋的,估計得瘋。他姥兒在老家看她的大寶貝兒孫女,也過不來。」
「那你非要趕這一陣兒出去,而且你們都結婚幾年了,還什麼蜜月,你們不是年年出去?」
「正因為年年出去,今年才更不能少。我們每年都是這個時候出去,結婚紀念日,重溫舊時光,這是儀式感,你不懂。」
「你可以找懂你的人去幫你帶孩子。」馮年起身要送客。秦一與聽到這句話,差點高興的要跳起來,他也不想跟馮叔叔在一塊兒,太嚇人。
「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怕你,別人都治不了他。」
「很省心的,每天朱雨薇的司機都會接送他,你只要給他個晚上睡覺的地方就行。」
馮年早晨有個很重要的會,耗不起跟他在這兒磨。
「你們去幾天?」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朱雨薇好不容易才調開的時間,而且,」他賤兮兮的湊過來:「我們衝著二胎去的,這次一定可以懷上。」
馮年拿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秦鶴生從他的眼神感受到了明晃晃的侮辱。
算了,不跟吃不上肉的人計較。
「秦一與,要跟叔叔好好相處,聽到了沒」
全程沒有說話的秦一與,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他太絕望了,他被他爸媽當一個貨物一樣扔來扔去,還扔給了一個他最怕的人,沒人愛的孩子好可憐,我可能是從家後面的那個公園裡撿來的。
想起公園,秦一與就更絕望,他上週末在公園裡遇到的一個妹妹,他們約好這週末要一塊兒玩捉迷藏來著的。如果住馮叔叔家裡,豈不是去不了公園,去不了公園豈不是要失約,不遵守約定的話豈不是就不是男子漢(來自秦鶴生的注入式教育)。
關鍵是妹妹好可愛,粉粉的,肉肉的,笑起來的眼睛像天上的月亮,比媽媽還要漂亮。再也見不到妹妹了要怎麼辦,人生為什麼總是這麼絕望
馮年看了眼秦鶴生,又看了眼秦一與,「只此一次。」
「一次就夠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定當銜草結環、投桃報李、做牛做馬……」 天知道為什麼朱雨薇會看上他,馮年拿起車鑰匙準備走人。
絕望的秦一與一臉鄙視的看著他爹,成語都這麼用嗎?我難道真的是他兒子嗎,我肯定是從公園裡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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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收拾東西難得卡著準點下了班,她要先超市買東西,再去蛋糕店拿蛋糕,最後去程歡家,明天是程歡生日。
程歡喜歡熱鬧,生日當天都會弄一個派對。白露不喜歡那種場合,她跟程歡基本沒有什麼有交際的朋友,畢竟是兩個圈子的人。所以如果程歡在國內的話,白露會在生日前一天單獨給她過。
本來是要帶斯瑩的,但是程歡剛失戀,宣言今天晚上要喝酒澆愁。程歡家的冰箱除了水就是酒,她又說想吃家常菜,白露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提著菜從計程車上下來。
小區內別說計程車,連人進去都需要業主證明,給程歡打電話,又一直在通話中。她只能在小區門口乾等著。
這時一輛車停在了她面前,白露以為他她擋了人家路,又向旁邊挪了挪。
她看到門口的保安跟車裡的人,鞠躬打了招呼「馮先生,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