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ldo;怎麼了？&rdo;李嘉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許瑞越過沈涵走過去，委屈的說：&ldo;也不知道這人怎麼了，我往左他就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走得又急沖沖的，一下子就把我撞翻了。&rdo;說著便把自己有點發紅的手腕抬起來給他看。

李嘉天托住手掌，向左右輕輕搖了搖，確定並沒有脫臼。&ldo;你沒事吧？&rdo;他問。

沈涵在前面點點頭，然後才意識到李嘉天問得並不是自己。他自嘲的笑了笑。

李嘉天他們走過來，在他前面停住。

小涵！李嘉天愣住了。

&ldo;真是的，撞了人連句對不起也不說。&rdo;跟他們一起的林先生在一邊幫腔。沈涵咬緊下嘴唇，一聲不吭。許瑞在李嘉天面前姿態放低了很多：&ldo;算了，算了，跟個學生計較什麼。我們走吧。&rdo;李嘉天盯著沈涵看了一會：&ldo;你以後小心點。&rdo;他說完，轉過身走開了。

聽著他們的腳步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走廊盡頭，沈涵抬起頭，朝著他們走開的方向小聲說：&ldo;對不起。我沒有看見她。&rdo;

嘉天，對不起。

第十二章

他想起楊樂馬上就要過來，試著慢慢走回去。剛轉過身，腳下一軟，摔倒在地上。

楊樂一下樓，就看見沈涵倒在地上，呆呆的坐著。他心裡一緊，跑過去，把沈涵抱起來。

&ldo;小涵，小涵。&rdo;他也顧不得稱謂什麼了，&ldo;是不是有人撞到你了？有哪裡撞到了嗎？痛不痛？&rdo;沈涵輕輕靠在他身上：&ldo;沒有，我自己不小心摔的。&rdo;

楊樂讓他靠在牆上，然後彎下身，把他褲腿捲起來，仔細的檢視他腳踝上有沒有紅腫的跡象。

&ldo;還好沒傷到。&rdo;他抬起頭對沈涵說。

沈涵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ldo;跟你說沒事的。&rdo;

楊樂伸手抱著他，加重語氣：&ldo;怎麼可能沒有事。你看你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rdo;

沈涵把頭抵在他胸前，眼淚真的一串跟著一串掉下來。楊樂順著他的頭髮，另隻手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他。

等他抽泣的聲音平息下來，沈涵站直身子：&ldo;我們去喝點東西吧。&rdo;

楊樂不敢帶他走遠，就在學校外面隨便進了一家湘菜館，要了一個包間。兩個人一人點了一瓶白酒，楊樂還堅持著要了幾個菜：&ldo;你先吃點東西墊底。待會怎麼著我都不攔你。&rdo;

菜一會兒就上齊了。楊樂逼著他吃了幾口，然後把的酒杯斟滿，遞給他。沈涵端起來，皺著眉頭一口喝下去。火辣辣的感覺，迅速從咽喉一直蔓延到胃裡，他劇烈的咳起來。

楊樂看著他漲紅了臉，眼淚都咳出來，卻狠下心不去管他，只是又幫他把空了的杯子到滿。他知道沈涵這一刻極其的清醒，這種情形不會給他帶了任何益處。而且，出於私心，他寧可沈涵在自己面前發酒瘋，也不願意放他一個人躲在角落裡亂來。

沈涵大概喝了兩盅以後，突然伸手想要去抓桌上的酒瓶子。楊樂眼明手快的捉住他亂揮的胳膊：&ldo;小心點。你要什麼跟我說好了？&rdo;沈涵推開他，&ldo;你不要管我。我還沒有喝夠呢？&rdo;楊樂起先就覺得沈涵酒量不會好，沒想到竟然差成這樣。便有點好笑的跟他說：&ldo;我不管你，你想喝多少都行。不過酒得由我來倒。&rdo;

沈涵身子晃了一下，思維有點混亂起來：&ldo;為什麼你不管我？你不管我我醉了怎麼辦？&rdo;楊樂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