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玲下意識的往王秋這邊靠了靠,她可以很明顯的感到這些人的不友好,尤其這兩個年紀最大的,
為什麼這一男一女要為難一個孩子?高玲不明白,穿著最讓人們信服的軍裝,可是做出來的事情是卻如此荒謬甚至有些齷齪,
細心的高玲早就發現了小女孩的不正常,可是這些成年人受了一肚子氣,咄咄逼人的,哪裡會給她開口的機會,
“我們兩個可是你媽媽的老同學了,雖然多少年都沒見了,但是還記得她呢,”
“沒想到她居然悶不吭聲的弄了一個私生子出來,哈哈,真是太讓我們意外了,”趙磊大笑著,完全不在意這些話會對一個小孩造成多麼大的傷害,
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私生子總是關乎各種辛秘與八卦,正是大家最喜歡議論的,這群愛玩樂的的軍三代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瘦弱的背影,
他們以為以眼前小孩的年歲,不會懂私生子的含義,更不會懂他們話中的蔑視與鄙夷,所以堂而皇之的討論著,
“你爸爸是誰?”這是陳夕瑤最想知道的,她想知道當年被他們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同學會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不,她不是一個私生子嗎?誰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弄出來的,
人總是那麼的複雜,學生時代,他們享受欺負弱者的快感,看著王秋變得越來越內向,越來越麻木,流乾了淚水,默默承受,他們習慣了王秋像螻蟻一般趴在他們腳邊,
可是有一天,當曾經最卑微的孩子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去了遙遠而繁華的國家,開始展露無人能及的風采,這些人開始心裡不平衡了,他們陰暗的內心嫉妒著,同時也咒罵著,其他書友正常看:。憑什麼任他們欺凌的人,一轉眼變得有些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那邪惡的妒忌心,吞噬著這些人僅有的良知,
尤其當聽聞王秋的離世,他們是多麼的幸災樂禍,不,應該說他們鬆了一口氣,他們眼裡見不得別人過的好。尤其是王秋這個出類拔萃的存在,
所以當趙磊和陳夕瑤面對小女孩時,總不自覺的把她和童年時的王秋重合,把那種習慣性的欺凌轉嫁到小女孩身上,
王秋突然放開了欄杆。她緩緩的轉過身來,眼中是冰冷刺骨的極寒,看著讓人心驚。
“你們真噁心,”王秋一字一句的對著她的陳夕瑤和趙磊說道,語氣中濃濃的厭惡與憤恨,讓一旁的高齡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任誰被人,哪怕是一個孩子這樣說都會生氣。更別提本來心情就不好的趙磊和陳夕瑤了,
“喂,你媽沒有教育過你什麼是禮貌嗎?”趙磊又做出一副恍然狀,他對陳夕瑤說,“啊,我怎麼忘了,王秋本來就是一個粗俗鄙陋的賤種,考上清華又怎麼樣,去了美國又怎麼樣,還不是死了。連骨頭渣都沒剩下,噢,不對。這不還留下了一個小雜種,也不知道是和哪個黑鬼**生下。連臉都不敢露,”
而陳夕瑤附和的點頭,嘴角帶著嘲笑,不知是嘲笑前世的王秋還是嘲笑今生的艾德琳,
“你們還有沒有臉了,幾個大人居然欺負一個孩子,你們的軍裝都是白穿的嗎?”高玲氣憤的大聲呵斥道,
“你有什麼資格衝我們大吼大叫,滾遠點兒,”陳夕瑤不屑的橫了高玲身上的胸針一眼,“高玲是嗎,小心我讓你丟了這份工作,”
王秋的眼前變成模糊的,不是她哭了,而是憤怒掩蓋了她的雙眼,仇恨泯滅的她的內心,她突然有一種荒唐而殘忍的想法,如果她此刻手中有一把尖刀,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捅進這兩人的身體裡,彷彿只有那刀嵌入肉裡的快感可以減輕她內心的仇恨,
不是她要變得這麼殘暴,而是這些人逼她的,童年的欺辱延續至今,憎恨的種子在王秋心裡雖然早早生根,可是如今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