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自言自語,純當練習口語,
“等你畫完這幅畫,我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
結果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亞瑟文也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
“好吧,我現在就說,七月十號,也就是下下個星期天,我和喬恩要去巴黎,”艾德琳望著亞瑟文的眼睛,生怕他有異常,
可男孩卻處出乎意料的很平靜,
“可能會在巴黎待兩個星期,也可能一個月,說不準,要看蘇珊怎麼安排,”對亞瑟文一定要把一切解釋清楚,“蘇珊是我們的音樂老師,”
“因為是她的邀請,所以,”艾德琳小心的看亞瑟文的臉色說,“所以我們不能帶你去,對不起,但是喬恩不會讓你吃苦的,”
亞瑟文垂下眼,用筆刷沾了沾紅色的顏料,把畫了一半的畫放在草地上,然後在全新的白紙上寫道,
“你還會回來嗎?”亞瑟文寫的字母如同他的畫,優美的像藝術,
“你終於願意說話了,”艾德琳驚喜的一把抱住亞瑟文,“太好了,太好了,”
即使只是寫字,也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我的努力總算沒白費,你一定能好起來,”
亞瑟文沒有抗拒艾德琳的懷抱,而且還把自己瘦尖的下巴放在艾德琳的頭頂上,
“亞瑟文,你只用乖乖聽話,我保證我們會回來”
“亞瑟,聽話,我發誓我會回來,”似成相識的句子在亞瑟文腦中浮起,那殘缺而痛苦的記憶怎麼也忘不掉,
他突然丟掉畫筆,反手緊緊抱住艾德琳,
艾德琳嚇了一跳,“喬恩在走之前會備足食物,不會讓你餓肚子的,”亞瑟文一餐吃的很少,現在天氣又越來越熱,所以溫飽的問題還好說,“你無聊的話可以看電視,可以畫畫,最多一個月我們就回來了,”艾德琳柔聲安慰道,
再相信一次嗎?
亞瑟文腦海裡一片黑暗,此刻卻響起一個聲音,重重的衝擊的
他的意識,
艾德琳和她應該是不一樣的吧,應該是吧,
……
暑假一到,艾德琳和喬恩就打包行李跟蘇珊一起出發了,亞瑟文默默跟著他們直到大巴上了高速公路,艾德琳看到他站在公路正中間,隨著大巴開動,人影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
“艾德琳,你在看什麼?”坐在前排的蘇珊問道,
“沒有,只是發現倒著看風景,感覺很不錯,”艾德琳扯了荒謬而幼稚的理由,但是很符合她的年齡,
“我小時候也是這樣覺得,”蘇珊笑道,“喬恩先生,你一定也有類似的經歷,”
“也許,我記得不太清了,”喬恩溫和的說,“你可以直接叫我喬恩,畢竟我們將在巴黎度過愉快的假期,太生分了可不好,”
蘇珊當然求之不得,“那你也應該叫我蘇珊,”
“呵,好的,蘇珊,”喬恩對女性習慣性的會禮貌和謙讓,這樣的迷人是致命的,
蘇珊當然也沒有逃過,
於是一路上蘇珊和喬恩聊的‘火熱’,從作曲家柏遼茲到攝影家佈列松,同為藝術領域,共同話題應有盡有,
所以就沒艾德琳什麼事兒了,她在車上打了個小盹,醒來就已經到了沿海小城市弗雷瑞斯,
不過他們沒有逗留多長時間,就坐上開往巴黎的火車,
不是要折騰,而是不得不採取這種頗為曲蜒線路,
蘇珊畢竟是外人,過長的駕車時間會讓雙方都尷尬,
但相處起來,喬恩和蘇珊感覺還不錯,以至於火車上,蘇珊和喬恩坐在雙人位置,而艾德琳獨自坐後面靠窗的位子,她旁邊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女孩,從上車到現在耳朵上都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