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不會小。
他略一細想,如果這件事他不知道,而被人鑽了空子,讓人在花滿堂出了事,百里家必定脫不了干係,他若要保全自己,就得犧牲掉百里家,而花滿堂也保不住。
書房裡,靜悄悄的。
陸涼川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筆頭一下一下的打在紅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噠噠噠……”的聲音。
宋弗一直是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謀事,這毋庸置疑。
到此時,已經沒有懷疑對方目的的必要,讓他困惑的是:宋弗如何會知道?
知道晉王的計謀。
知道花滿堂。
陸涼川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宋弗的提示,重新做了佈防。
他想到宋弗說的話,再一次陷入沉思。
若是普通幕僚,肯定會提醒他,要麼拒了這門開園日,要麼叮囑人,一旦發現有人異動,立即拿下。
但是宋弗無比大膽,她說的是:
將計就計。
晉王想要苦肉計,還想要拉太子下水,那他要做什麼就讓他做。
他們要受傷那就受傷好了。
而陸涼川要做的,就是借晉王的手,把這背後的人的證據,全部都指向齊王。
這件事,妙就妙在晉王和太子都想要拉齊王下水。
所以,到時候晉王和太子作為兩個受害者,一定會幫著花滿堂來圓這個謊,讓齊王的罪責板上釘釘。
宋弗不僅算計了人事,而且還算盡了人心。
若受害者隨便換一個,他們也不敢把矛頭直指齊王,別說是子虛烏有的證據,就算是證據確鑿,他們因為害怕都不會指證齊王。
但晉王和太子不是,若有機會,他們必定把齊王往死裡踩。
做好了這一點,此事便成功了一半。
還有另外一半,是把自己,把百里家把花滿堂都摘出去。
這一半,比前面一半簡單的多。
只要整個花滿堂都沒有百里家的人,那無論如何,都跟花滿堂沒有關係。
晉王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做出一副被人陷害而受傷,從而在京城留下來的戲。
至於這個替死鬼是誰,他其實並不介意,而且若是齊王,會比花滿堂更得他的心意。
陸涼川把事情從前到後捋了一遍,然後安排了下去。
很快,花滿堂需要夥計丫鬟的訊息便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聽說了嗎?花滿堂初八宴會,需要夥計和丫鬟。”
“花滿堂給錢,總是很大方,我去我去。”
“別想了,你想去去不了,哪有那麼容易,上面不都寫了嗎?為避免人員魚龍混雜,驚擾貴人,要的可都是京城府邸有組織的人。”
“一共需要五隊,五千兩銀子一隊。天吶,五千兩,我就說花滿堂給銀子向來大方。”
“這應該很多人前去吧?”
“可不是嘛,百里家在前面設了個攤。前來報名的都排了好長的隊,只有一小部分是為著錢來的,還有一些是為著花來的。”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哎呀,你看這多簡單,雖然上面說了是要一個團體整個的承包,但現在這團體的人,大多數手上有自己的工呢。
比如若是酒樓夥計,大家一走,那酒樓今日還開不開張?這樣算下來倒並不划算。
你們看那些排隊的,要麼是一些入不敷出的客棧酒樓,客棧老闆想要去掙些錢,所以才組織了自傢伙計去掙點銀子。
要麼是一些覺得自己去不了的公子小姐,商戶人家,想要去看看花滿堂的花花草草。”
“這些人一隊帶去,承包者都是要負責的……”
街頭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