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撓門。
“你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放棄吧蘇蘇。”掛鎖。
“冷清絕你居然敢關教主你太過分了!”捶門。
“等禁足結束後,屬下人品教主發落。”鎖上。
“你賴皮!”摳門。
“屬下沒記錯的話,賴皮的是你吧,教主?我們的賭約還記得麼?”掰斷鑰匙。
“……那你把桑止送進來!我一個人禁足太無聊了會瘋掉的!”拍門。
“他?那種有犯過案的叛徒我怎麼可能把他送進來?”門後面傳來呲呲的聲音,冷清絕釘上最後一根木條,好心提醒道:“別拍了,拍不開的。教主武功這麼強,屬下自然要特別加固才行。”
葉屠蘇咬了咬門把,絕望地倒在地上,喃喃道:“冷清絕!算、你、狠!”
大功告成,冷清絕拍了拍手,悠悠地踱回了自己屋內。屋裡早已坐著的紫衣人動了動,嘆了口氣,伸手替冷清絕倒了一杯茶。
桑止換了個姿勢,一隻手託著腦袋,一隻手轉著空茶杯,問道:“你壓根沒鎖門,為什麼騙她?”看到冷清絕面色黯了黯,桑止笑道:“難道是因為……內疚?”
“內疚個屁!”一向修為良好的冷清絕難得說了髒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剛剛萬分感慨的心情終於平復了幾分:“她如果真的想走我怎麼可能攔得住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又何必攔她?”
桑止手一鬆,杯子骨碌碌滾了幾圈,終於停了下來。百無聊賴地重新捏起杯子,桑止朝冷清絕笑了笑:“為什麼攔她,你自己不是心裡清楚的很麼?”
“清楚個屁!”一不小心又說了髒話,冷清絕無奈的扶了扶額頭:“看上去你倒是比我清楚。”
“嘖嘖,感情這種東西,旁觀者清嘛。”見冷清絕不答話,桑止聳聳肩,問道:“需不需要我去把蘇蘇放出來?”
冷清絕黑著臉啐了一口:“憑什麼每次好人都是你做?”
桑止大方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卻被冷清絕一掌拂開:“得了吧你,等晚些再去,好歹是打了賭的,該讓她受點懲罰。反正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
後面的話像是自言自語,桑止假裝沒有聽到,出去時還隨手帶上了門。冷清絕對於蘇蘇的感情,一點也不必蘇蘇對蘇淺的淺,可是他自己看不透又不願承認,到如今竟只有藏著感情成全別人的份。桑止嘆了口氣,難得得出了一句金玉良言:感情這樁事,誰先栽進去,誰就輸了。
可是這種事情,誰又能控制呢?
是夜,葉大教主躺在門邊,可憐巴巴地進入了夢鄉。至於桑止為什麼沒有出現這件事情……一直到第二日早上,桑止都在自個兒屋裡奮筆疾書,立志以後要出一本桑止名言典籍。於是等桑止來敲葉屠蘇的大門,已經是第二日的傍晚。
“蘇蘇,我進來了?”
聽到桑止的聲音,正在收拾逃跑包袱的葉屠蘇精神一振,興奮地衝到門邊就差沒有搖尾迎接。好在關鍵時刻剎住了車,留了個心眼回到床邊把包袱藏了起來,才又懶洋洋地挪回門邊。
“我倒是想讓你進來呢,可是我沒辦法。”
“辦法總是用的麼。”桑止站在門外裝模作樣地手舞足蹈,一陣忙碌之後,抬腿踹了踹散落在地上的木條弄出了點聲響,這才得意地推開門,如願地瞧見了葉屠蘇震驚的表情:“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葉屠蘇看了看桑止的小胳膊小腿,又看了看一地的木條,愣道:“狗剩他壓根沒封門吧?”讓她相信桑止能撬門,不如相信冷清絕腦子抽了懶得鎖門來的容易。
桑止傷心地抹了兩把淚:“竟然這麼看不起我……”
“也不是……也不是……”葉屠蘇替桑止剝了個橘子,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