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判官念完之後便退居下首,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由齊渡城定奪了。
齊渡城看向張斐嶼道:「店長,那我們就來談談賠償的事情吧。」
張斐嶼:「……」
張斐嶼臉色一白,撲通一下癱軟在地。
看著齊渡城張斐嶼立馬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您說的是哪裡的話啊,我這能有什麼賠償!我不需要賠償,不用,不用。」
「哦?」齊渡城挑眉。「您不說是這些鬼離開鬼屋會讓你損失重大?真的不要賠償了?」
張斐嶼含淚搖頭:「不要了,不要了!」
齊渡城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很好。」
就在張斐嶼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正整備鬆口氣時,卻聽齊渡城道:「接下來就該是我們和跟店長您談談賠償的事情了。」
齊渡城看了一眼還縮在城隍廟角落的幾十個鬼道:「你們說說,他是怎麼剝削你們的。」
那些鬼是眼看著張斐嶼從不可一世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齊渡城的形象在他們眼裡立刻變得高大起來,一發話立馬就有鬼站了出來!
「他把我們抓到鬼屋之後就沒有讓我們休息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鬼屋嚇人!」
「逢年過節更是連軸轉!」
「不給我們吃的!」
「還動不動就打罵我們!」
……
這些鬼你一言我一語的控訴張斐嶼的惡行,而張斐嶼早就被陰差們圍了起來,此時是半分膽子都使不出來。
齊渡城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也常常他們的痛苦吧。」
張斐嶼驚恐地抬頭,便聽見齊渡城道:「從即日起,你便負責看守城隍廟。」
「不得離開半步。」
齊渡城想了想補充道:「也不會給你發工資。」
張斐嶼:「……!!!」
齊渡城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張斐嶼感覺自己好像是和這間城隍廟有了什麼不可言說的聯絡,從這一刻起他真的不能離開城隍廟了。
作為城隍廟的主人,齊渡城在這裡可以算得上是言出法隨。
不過就算沒有這種技能,留在城隍廟的這些鬼也不會放過張斐嶼的。
張斐嶼繞是再不願意也只能含淚留在城隍廟給城隍大人當打工人。
解決了鬼屋的事情,齊渡城獨自轉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對著牆根自言自語道:「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見淵突然出現齊渡城是比較意外的,畢竟齊渡城拒絕他的時候見淵的臉色可不好看。
但齊渡城說要給張斐嶼教訓的時候,見淵還是出手將張斐嶼的法器給弄壞了,否則他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就把鬼屋裡的鬼帶出來。
齊渡城一向是隻有見淵主動找他的份,也不知道怎麼和他道謝只能找個角落偷摸地說了。
同時這件事也讓齊渡城有些觸動,見淵竟然還願意幫他出面……
或許這個鬼也不是那麼的可怕。
齊渡城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但見淵依舊沒有出現,他有些遺憾,但又想著好歹知道對方其實一直在暗中注意著自己,齊渡城便也沒什麼小情緒了。
城隍廟有了張斐嶼這麼個守門人營業的時間更長了,來上香的香客也多了不少。
而齊渡城也不必隔三差五兩頭跑。
……
天河小區案子結案不久,田子石的腿傷就恢復到崗上班了。
他傷病在床的時候聽說天河小區的專題轉手給了齊渡城去做,並且報匯出來的流量還挺高的時候,面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再一看齊渡城坐在工位那,公司裡的同事一休息就跑去和他聊天,席間還不時有歡聲笑語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