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一個頭戴黑帽,身穿麻布衣,身形有幾分狼狽的高大身影跌跌撞撞衝進廟裡。
也不知道這人是打哪來的,身上的衣服好幾天沒洗了在夏天捂出了一股味兒,再加上他身材高大,所到之處香客莫不是被他燻得連連後退,就是被他撞出了幾步遠。
「這誰啊!」
「天吶,這什麼人啊……」
「啊啊啊,別過來!」
人群中的騷動很快引起了張斐嶼的注意,他心想著別是來砸場子的吧?隨後說了一聲失陪,便往門口跑去。
而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高大的身影也朝他撞了過來!
張斐嶼比對方矮了一個頭,身材還不如對方壯實,一個不慎,便被迎面撞倒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這人含糊地喊了一聲:「齊渡城!」
隨後兩人一同摔到了地上,而那人戴著的帽子也掉落了下來,露出了帽子下面,光禿禿燙著香疤的腦袋!
圍觀的人群定睛一看,不由得驚撥出聲。
「夭壽啦——!城隍廟來了個和尚砸場子啦!!!」
齊渡城:「……?!」
齊渡城從後院一出來,先是被門前的吵嚷聲吸引了注意,隨後才聽見了觀眾的驚呼。
他一驚什麼和尚?!
再一看張斐嶼被人摁倒在地,還真以為是和尚來砸場子了,連忙上前去將張斐嶼拉了起來。
張斐嶼被這麼一砸整個人都夠嗆,爬起來之後抓著齊渡城,指著光頭道:「齊師兄,他、他來找你的,你們認識?」
齊渡城茫然了一下,不知道這和自己怎麼又扯上關係了。
那光頭和尚也站了起來,一看到齊渡城便張開雙手朝他走來:「小齊好久不見——」
齊渡城先是迷惑了一下,隨後被這和尚身上的氣味燻得連連後退。
連忙道:「等一下!」
隨後一看人群,那城隍廟的香客好像都圍了過來,也不燒香求符了,一雙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們。
大和尚彷彿沒有察覺,還憨憨笑著。而齊渡城聽見人群中不少私語。
「這什麼情況?」
「佛道建交……?」
齊渡城汗顏,眼看香客好奇的目光都快凝成實質了,齊渡城只好先將這個和尚往後院拉去。
那兒香客不能進去。
……
齊渡城一把人帶到後院,見淵也就出來了,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和尚眉頭一皺,看著齊渡城的目光都帶著質問。
大和尚此時笑呵呵道:「小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齊渡城:「……?」
齊渡城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和尚,那和尚也由著他打量,齊渡城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你就是!」
那和尚頭道:「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就是你小時候的鄰居啊!」
齊渡城面上笑呵呵,心裡卻是一陣狂瀾!他兒時和一個鄰居的兒子玩的甚好,只是八歲之後那鄰居便搬了家,從此之後再也沒見過了。
只是誰想到再見面的時候對方已經是個大和尚了?!
興許是齊渡城太過於震驚了,對方嘿嘿笑了一下道:「我家之前不是生意不好搬家了嗎?後來遇到了一個大和尚,說我有佛緣。我爸媽嫌我太調皮就送我去廟裡了。」
齊渡城心說這倒是挺意外的,正想問對方為什麼會突然來找自己的時候,前院傳來了一陣更大的騷亂!
只聽香客的尖叫聲響徹雲霄,齊渡城眉頭一皺,也顧不上和兒時的夥伴敘舊連忙跑到了前院去。
只見城隍廟來了一群黑衣壯漢,一個個手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