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俄斯瘋瘋癲癲的回答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尤利向風鈴心使了個眼色,“他好像喝醉了。”
“醉是醉了,不過不是喝醉的,是吃酒心巧克力吃醉了。”風鈴心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尤利微一沉吟,道:“這樣吧,我送你們回去好了。我的車上有拖車纜,把你們的警車飛馬調到自動檔,拴在我車子的後面就行了。”
“不用麻煩了,他已經叫了計程車……”風鈴心猶豫著說。
“別客套了。”尤利擺了擺手,穩健地挽起了赫利俄斯,把他扶進了車裡,“風警探,來吧。”他溫文地向風鈴心微笑著,深不見底的瞳孔滿是溫柔。
一股暖意充盈了風鈴心的胸臆,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風鈴心和赫利俄斯並肩坐在了尤利的轎車後座。尤利的駕車技術很好,他開車的速度也不快,但是,風鈴心卻沒有對面赫利俄斯的“龜速”時那種煩躁不安的感覺,尤利的車子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就像他的人一樣。
“現在伯爵夫人是住在城堡裡嗎?”和尤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會兒話,風鈴心輕聲問道。
“不,她還住在X國,我有時會到她那兒看一看,順便給她捎點檔案,讓她籤一下——伯爵去世後,城堡的歸屬問題爭議很大。”尤利淡淡地說。
“嘿,尤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歪倒在座椅裡、眯著眼睛假寐的赫利俄斯突然開口說話了。
“好啊。”尤利稍稍有些驚訝。
“你愛伯爵夫人嗎?”赫利俄斯問得一點也不含糊。 “啊……”風鈴心被他的突兀嚇了一大跳。這個赫利俄斯!有這樣問人的嗎?她暗地裡狠狠掐了赫利俄斯的手臂一下。
赫利俄斯彷彿沒有痛覺似的,眸子裡精光四射,只是一個勁地瞅著尤利的側臉。
“費普警探,為什麼這麼問?”尤利淡淡地說道。在倒後鏡裡,風鈴心望見他祥和的臉龐上依然是波瀾不驚。
沒由來地,風鈴心心中稍稍放鬆了些。
“為什麼不能這麼問?”赫利俄斯理直氣壯地反問著。
“我像是喜歡伯爵夫人嗎?”尤利回頭迎著赫利俄斯的眼睛,坦率地問。
“從年紀上來說,城堡裡只有你們兩個有可能。”
“那你和風警探更是年紀相仿,你……”尤利翹起了嘴角。
赫利俄斯粗魯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在問你話呢!別扯到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風鈴心怒火中燒,用指甲死死地在赫利俄斯的胳膊上掐出一道血痕。
“對不起……”尤利抱歉地向風鈴心擠了擠眼。
“喂,別向她拋媚眼,我在問你咧!”赫利俄斯用力捶了捶尤利的座椅後背。
“費普警探,我尊敬夫人,但是我不可能愛上她。我認識她十多年,對她太瞭解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不是說‘日久生情’嗎?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別故弄玄虛!
尤利淡淡地嘆了口氣,“有時候,愛情的感覺是很難說得清楚的,一旦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即使是第一次的偶遇。”他在倒後鏡中,意味深長地望了風鈴心一眼。
這目光和尤利一貫平和的眼光不同,隱隱帶著侵略性。風鈴心全身猛地震了震。
“狡辯……”赫利俄斯的聲音聽起來漸漸有些混濁了。
“不是的……”尤利幽幽地望著前方平坦的馬路,靜靜地開起了車。
赫利俄斯沒有再說什麼,他長滿金色捲髮的腦袋漸漸垂了下來,歪倒在了風鈴心肩頭上。
“嘖,怎麼這麼麻煩吶!”風鈴心把他的頭顱從自己肩膀上推開,帶著歉意,對尤利說道:“真是對不起,這小子耍酒瘋了……”
“沒關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