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孤獨症也點頭,“我是要去問問,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真好!”她大聲開口,“褚天冥,這樣挺好!一直以來都只是我有目標,現在你終於也有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這樣挺好!”
“不知道故事的結局是悲是喜,有什麼好!”他沉了聲,“如殤我問你!尋到了蕭方又如何?找完了暗珠你還要幹什麼?”
此一問,卻生生將如殤問了個正著。
是啊,找到了蕭方和暗珠,那之後呢?
“不知道。”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再悠悠開口,“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承了蕭方的恩情,不得不報。”
“報?”一邊策馬,褚天冥一邊轉頭看她,“你怎麼報?以愛情去報恩情?這叫什麼理?”
“我……”如殤突然有些語塞,但是孤獨症的話卻讓她生出了一番思考來。
那思考是關於他所說的——愛情。
愛情,一直以來都是距離秦如殤的生活十分遙遠的一個詞彙。
不敢愛,不能愛,漸漸地,也就不…
前世她無權涉及,今生她無膽涉及。
之所以無膽,是因為前世的無緣給她造成了太過強烈的心理陰影。
那一世特殊的身份讓她完全沒有半點自由,生命中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都是為了國家。
甚至她的這條命,也都得隨時準備著為國家而奉獻。
她不敢愛,不能愛,漸漸的,也就不會愛了。
“其實你說的也不全對!”如殤終於揚了聲,去答孤獨症之前的問話。“不是用愛情去報恩情,我與蕭方之間,何止那份大恩。我們相處四年,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簡單。”
再催了催馬,繼續道:“我們已經習慣了生命中存在彼此,我習慣了睜開眼就能聽到他在亭裡吹起的蕭聲,他也習慣了每天都吃由我來做的飯菜。我想……這應該就叫做相濡以沫吧!”
“相濡以沫是愛嗎?”孤獨症緊攢著眉,面帶厲色——“秦如殤你捫心自問,好好想一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這話出口之後,便再聽不到孤獨症半聲言語。
他只是急催了馬,悶聲朝著東蜀古墓的所在地而去。
如殤的心思很亂,馬行了多久,她的心就亂了多久。
可是想來想去,卻也想不明白關於她跟蕭方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
直到孤獨症再提了一句——
“如果換做是我從你的生命裡消失,你會怎樣?”
這一句話似乎給了她迎頭一擊!
是啊!如果這個一直被自己從心裡叫做孤獨症的人,如果他消失了,自己會怎樣?
如殤覺得似抓到了一種思緒,她只要順著這根線再往深層去想一想,也許就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地震雲
可是,老天爺並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
就在他們的馬已經策進東蜀古墓的境地範圍之內時,如殤一抬頭,卻見頭頂的那片天空開始有了異樣的變化。
他們奔了整整一天半宿,這時候本該是寂寂深夜,可卻不知為何,原本連顆星都沒有的墨黑的天,竟開始陣陣發白。
那種白並不是天亮的表現,如殤觀察了一陣子,便覺出那是有厚重的雲層正壓了過來。
那種雲呈現出極長的射線狀,最開始是白色,慢慢的就漸變成了桔紅色。
隨著詭異的天象,周邊狂風也開始跟著肆虐起來。
但奇怪的是,風如此之大,竟半點都沒有影響到天上雲朵的走向。
都說雲隨風走,就算走得不快,可肉眼也是能見得到的。
然而此時的雲卻與風徹底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