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有瘋子了,把機會留給別人吧。”
“去你的去,瞧不上我唄。”磨著牙齒,顏色作惱怒狀,就差掀桌子了。
輕輕搖了搖頭,程菲兒笑了笑轉移話題:
“呵……對了,阿姨還好吧?”
“還成吧,幸虧她同事發現得早,急救得當才撿回了一條命,不過,以後怕是不能工作了,得病退,唉,我媽幹了一輩子婦產科的護士,從小護士混到了護士長,好歹是個官,也挺不容易的,瞧她那樣子,對這工作可稀罕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語氣都加大了碼力:“你說巧不巧,救我媽那同事竟然認得我,她說自己是小圓子的中學同學,還說見過我照片兒……什麼亂七八糟的扯一堆,反正我也記不住。”
聞言,程菲兒點了點頭,唏噓不已。
吃完飯,感嘆了一會兒世事無常,程菲兒順便就上了樓去瞧了一眼顏色的母親才繼續溜噠著回了家。
而徐豐和顏色,繼續留守醫院充當孝女孝婿的角色。
……我分割,我割……
等錢傲回到錢宅的時候,元素已經睡下了,不過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臥室那個超長型的美人塌上,身上就蓋著一層薄薄的軟被。
蹙了蹙眉,他惱火不已,這女人,真不知道照顧自己。
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想要搖醒她,可瞧她睡得熟,又有些不忍心。
他半蹲下身子,竟出了神兒。藉著臥室壁燈氤氳的燈光,她瑩白如玉的小臉蛋兒上似乎覆蓋著一層朦朧的光影,很淺很淡,一頭如瀑布的亮黑長髮披散在美人塌上,眉頭輕蹙著,真撓人心。
美人塌,睡美人。
冬來不知杏花羞,天香國色美人愁。
可,妞兒,幹嘛皺眉呢?
像碰觸瓷器一般,他厚實的大手輕撫上她的臉,輕輕磨蹭著她的眉頭,臨摹著她嬌俏的容顏,感謝著老天對自己的眷顧。
終於,她還是屬於他的女人!
臉上癢癢的,元素倏地睜開眼,看到是他,不由得淡淡一笑,熟稔地四個字飄了出來:
“你回來了?”
嘴上說著,手便撐在美人塌上,就要起身,不料腰上一緊,整個人突然就被男人給抱住,輕飄飄地就摟了起來,穩穩地落在了他懷裡。
耳邊,傳來他熟悉溫存的聲音,帶著夜的盅惑:
“寶貝兒,想我沒有?”
“想。”鼻間充斥著男人熟悉的薄味清香兒,她下意識地將腦袋緊靠在他懷裡,模模糊糊地說出這麼一個字來,腦子裡想著要不要問他照片兒的事。
視線集中到她身上,錢老二輕嘆:“我也是,特想你。”
瞧著男人的眼睛,元素糾結了,問呢?還是不問呢?
來不及思慮出答案,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給壓在了美人塌上,滋滋地親吻了起來,像個偷腥貪吃的饞貓似的,勁兒挺足,她有些受不住他的力道了,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錢傲!”
可,男人半點感覺都沒有,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真是要命哦!
他這樣的行為明顯是擾亂她的思維好吧?要不要問呢?究竟要不要問呢?腦子都蒙傻了,可男人卻越吻越起勁兒,那炙熱的唇毫不客氣地貼緊了她的嘴死命地碾磨。
那吻,撩心。火辣火辣的,即霸道又纏綿,似乎存心挑戰她的理智一般,不住地挑逗著她的神經,吻得一室春情,吻得半池春潮。吻著吻著那賊溜溜的大手就撩開了她的衣服,不斷遊走在她的後背上,一寸一寸極輕柔的撫摸,手指逗趣兒似的勾畫著小圈兒。
忍不住渾身顫慄著,她脖子上頓時生出一顆顆細小的疙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