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瞧著我也不耐煩了,得得得,今兒就一拍兩散,各過各的日子吧。”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錢仲堯除了直嘆息,對父親的執拗和母親的不服氣毫無辦法。
聽著聽著,他越發無奈和煩躁起來。
心慌,氣結,面上一片灰白。
頹喪地坐了下來,他雙手捂著臉,只管聽著,半晌不再言語。
錢老大夫婦都心疼兒子,看他這樣兒,遂停止了爭吵,反過來安慰他。
“兒子,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叫廚房準備點吃的。”
錢仲堯擺了擺手:“不用。”
看著兒子痛苦,朱彥有些自責疏於對兒子的照顧了,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們都明白,可實事已是如此,誰都不能當它不存在。
在她看來,元素那個死女人在兒子心上留下的創傷,全都活生生的痛在她的心底,撕扯著她的心。
“兒子,咱不想那麼多了啊?好閨女有的是……憑你的條件,找媳婦兒還不由著你挑麼?”
抬手阻止了母親的話,錢仲堯一臉蒼白的從兜裡掏出那本紅通通的結婚證,甩到茶几上,語氣裡毫無溫度地說:
“以後我的事兒,你們不用操心了,你們的心願,我也達成了。”
啊!
錢老大還沒開口,朱彥已經搶先驚叫起來。
“兒子,雖然我們不反對你和程家的丫頭交往,可這,可這……怎麼著也該先和父母商量一下啊?”
面色不變,錢仲堯笑得有些愴惶,苦笑道:“商量?如果以前我不是太在意咱們這個家庭,太在意你們的想法,也許現在抱著兒子樂呵的就是我了。”
心,忽地一沉。
錢老大和朱彥對視一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以前對兒子的管教,難道錯了嗎?
在他們探視的目光中,錢仲堯勉強笑了笑,“爸,媽,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婚禮什麼的,我相信你們會辦得很好。”
他曾經想過的婚宴,他曾經想過的新娘,他曾經想過無數遍的洞房花燭小登科,全都幻滅了。
所以,他的心也丟了。
“仲堯,你……”看到兒子瘦削黝黑的臉孔,錢老大不禁有些眼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半句怎麼也說不出口。
當初,自己千方百計的阻止他跟元素那丫頭在一起,無數次動用關係將兒子調離J市,減少他倆的接觸,不給他倆相聚的時間,以致於……
這時候,他不禁想,如何當初他不插手兒子的事,那麼如今的情形,會不會是另一番的景象?抱孫子的,會不會是自己?
可偏偏,世間之事,沒有如果。
……二爺分割線……
轉眼之間,元素在醫院已經呆到第十天了,由於錢老二的精心照顧和各種科學的理療方式,她的身體復原得相當不錯,傷口也已經結痂,除了有些癢癢的感覺,沒有太多的痛楚了。
原本是可以出院了,但想著小貝兒還呆在醫院的保溫箱裡,再加她心底裡也不太想回錢宅,於是便繼續賴在醫院不走了。
這兩日,沒事兒的時候,她便下床徐徐走動,或者做產後復鍵操,以期在最快的時間裡恢復身材,免得看著腰上那一圈兒懷孕時撐起來的肉肉,就有些惡寒。
照著書本,她也不嫌麻煩,忍著小腹的不適,鍛鍊得格外投入。看得錢老二在邊兒上失笑不已。
不過,他也不虛偽,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媳婦兒美美的呢?
因此,他並不阻止,反而樂於瞧見,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麼,她在意自己的容貌身材,那就是在意自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