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過天花板看到外面的天空,一個能讓她自由自在的飛翔、不受拘束的地方。
“那為什麼你剛剛聽見別人的演奏會那樣陶醉?”爾父不死心的追問著。
“陶醉?”彷彿刺到心中某處,爾心悠忽然尖叫起來,猛地甩開殷宿吉的手衝到父親面前。
“別笑死人了!冷漠虛偽的表演會讓人陶醉?”爾心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符合你們的規則,達不到你們要求的演奏就是低等,你們這些高貴的藝術家們,姿態高得讓別人跟你們站在一起就感到噁心,我是絕對不會喜歡的。”
“你竟然侮辱……”爾父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動怒。
“對,你們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你們,這樣不是很好嗎?誰也別打擾誰,還說什麼回家?”爾心悠雙手插在褲袋中,臉上是譏誚嘲諷的神情。
“你!”爾父氣得臉色鐵青,連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不要說了。”爾夫人突然上前擋在丈夫跟女兒之間。
“小悠,我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不想再把你逼到離家出走,算了,媽媽不再逼你碰小提琴,只要你回來就好。”
“這怎麼可以?!”爾父立刻反駁。
“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見不到她嗎?”
一輩子都見不到,一輩子都討厭,一輩子……爾心悠的眉心漸漸聚攏,雙手在口袋中握成拳。
為什麼要她來?還讓她遇到這種事?明明一個人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讓她不愉快?
她忽然轉身朝門外跑去,動作迅速得讓大家都措手不及,轉瞬間便不見人影!
爾氏夫婦剛想追出去,卻被殷宿吉斷然伸手攔住。
“我會追到她的。”
***
“爾心悠,爾心悠。”
無論他在後面如何呼喊,她始終不肯停下腳步,殷宿吉飛快的跑上去,一把將她拽住,拉進懷中牢牢抱著。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稍微為我考慮一下,穿成這樣還要有失形象的在大街上狂追你。”
“我沒求你追出來。”爾心悠也不動、也不推他,只是在他懷裡冷靜的開口。
殷宿吉忽然將她轉了個身,讓她面向自己,還沒等她反應便俯身吻上她的唇。
“冷靜點好嗎?”雖然她冷漠的樣子看起來很有氣勢,但他還是比較想看見那個直線思考的天真女野人。
爾心悠的眼中映入他平靜的臉,他的眸光只停留在她的臉上,眼中有著脈脈的溫柔,不著痕跡的安撫著她。
呼……她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離開他的懷抱,一手撫上額頭,朝最近的街椅走去。
“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她輕聲問。
“該不該說別問我,你情緒暴走得這麼厲害倒是第一次。”
“所以我根本就不該去,這回是你自討苦吃,音樂會才進行到一半就中斷了,可別將責任算在我頭上。”
“心悠,你真的覺得自己是根廢柴嗎?”他坐在她的身旁,閒聊般問道。
“在你們這種人眼中大概就是吧。”
“我們這種人,原來你還會分類歧視……”殷宿吉戲謔的看了她一眼,彎了彎唇角。“你真的從來不認為自己很有才華?可是我覺得,就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是個天才。”
“天才?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她的情緒漸漸平復,隨意擺了擺手。
“難道你不認為自己擁有不可思議的樂感和高超的演奏技巧嗎?沒想到你還挺謙虛的。”正因為如此,使得她的演奏總是跳脫正常的範疇,而顯得格格不入。
“不覺得,我只知道我是個很差勁的小提琴手。”
“你真的討厭小提琴?”
“很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