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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一年開始，她和蕭朗有了她不想剪斷的糾纏。

聆秦姒循著凌雅的視線看過去，苦笑：“如果你不說，我不知道你的命運因我而改變。如果你不是為了追上我的腳步，就不會遇到蕭朗，就不會遭受蕭雲天的迫害，不會跟燕情在一起，不會出國再回西城，之後，就不會恨我恨到失了理智。”

凌雅恨她，不是沒道理。沒有秦姒，就沒有凌雅的苦難半生。

有時候，心靈的創痛，遠比身體上的疼痛來得刺骨。

凌雅笑容輕淺，她慶幸有生之年能對秦姒這樣敞開心扉：“秦姒，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表達我對你的嫉妒……與其說嫉妒，不過說羨慕。你的命，比我好太多。你有疼你愛你的父母，你比我先一步遇到蕭朗，你比我幸運，得到兩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你還生下默默這樣的乖孩子。如果能讓我得到你手中的一樣東西，今天的凌雅，或許不會是現在這樣。曾經，我也很單純。”

曾經的凌雅，也只是一個想要人愛的孩子。

可是，沒人願給她這個東西，甚至連施捨也不屑給她。

所以直到今天，她還是一無所有。

“小雅，你錯了。其實你得到的並不少，最起碼，你有你母親的愛，最起碼，你曾經陪伴默默渡過他最初的四年時光。再遠一些，你也曾經是蕭朗一心一意想娶的女人，雖然到最後，你沒能和他牽住彼此的手。”秦姒淡笑，握著凌雅的手。

凌雅說羨慕她，說她得到了太多。

凌雅可知道，她得到的這些，都是用自己全心全意的愛所換來的。

這個世界，沒有不勞而獲，天使不會無端端降落在你頭頂。只有自己努力了，用自己最真誠的心，才能得到自己想望的幸福。

她甚至不知會在明天還是在後天，她就把這些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都忘了。

幸福這東西，看起來很近，彷彿觸手可及。可一伸手了，原來它還在天邊，對著世人擠眉弄眼。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道理。如果在遇到蕭朗之前，我能和你這樣坐下來談一談，不知道今天的我，會怎樣。”凌雅看向灰霾的天空，“聽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大過年的下雪，有些情趣。”

“是啊，我們去超市。今天是過年的大好日子，我又多了一個妹妹，對了，我要把盈盈叫過來。”秦姒掏出手機，發現自己居然把蕭盈給忘了。

自從父母過世後，她以為自己孤苦伶仃，命運卻跟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她前些日子才知道蕭盈是自己的妹妹，現在又知道她的情敵凌雅也是自己的妹妹，她的妹妹這麼多，而她們都和她生活在同一座城市。

就算以後她不再記得他們，她也要和她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蕭盈接到秦姒的電話，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來公寓一起過年。這之後，凌雅和秦姒相攜進入超市，買了很多菜。

兩個女人在廚房忙碌，燕情和蕭朗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默默則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不懂這些大人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的心事。

“想不到凌雅也是秦世業的女兒，世事難料。”燕情打破沉默，拉著蕭朗去到一旁說話。

蕭朗探頭看向廚房裡有說有笑的兩個女人，若有所思：“燕情，我是不是太無情了？聽小雅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很混蛋。我甚至不知道她曾經為了我遭受這麼多的委屈，畢竟，她沒有和蕭雲天同流合汙。她恨我，是應該的。”

“我也很混蛋。以前的我目空一切，覺得只要是女人就該乖乖送上門。我們身上，畢竟都流著蕭雲天的血。說起來我們比蕭雲天好不到哪裡去。我們可以拼命愛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