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帶我出府,再送我一盞用螢火蟲做成的琉璃燈。
別人會不會夏沫不知道,但此時此刻,她的心卻變得格外柔軟,就像是融化成了一灘水,緩緩緩緩流過,而心口上某個地方,已然悄悄住進了一個名字。
慕容衡…
那螢火蟲還在琉璃燈裡盡情的飛,而夏沫的心卻已經融化掉。
“慕容衡…”
語言在此時已然失去了功能,夏沫眼眶微澀,雙手捧著那個琉璃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慕容衡,眼底盡是那人溫暖的笑意。
夜風習習,而她的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謝謝你…”
那人卻是摸著後腦勺低下頭去,嘿嘿的乾笑兩聲,“不用謝…”
只要你開心就好…
不過,後面的這句話他始終沒有說出來。
霜白啊,其實我一直在你身後,只要你一回頭,就可以看到我,不管你走了多遠,我都還在原地等待著你。
“慕容衡,你這手…是怎麼弄的?”
雖然男人刻意把手往身後放,但眼尖的夏沫還是注意到了,他手背上有一道新傷口。
“剛才捉螢火蟲的時候刮傷的?”
慕容衡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低著頭,把手死死放在身後。
夏沫放下琉璃燈,朝他伸出手,“手拿出來,給我看!”
慕容衡怕極她這樣的表情,“白白,你生氣了?我以後不這樣了…”
夏沫又氣又心疼,不顧他的掙扎,把手拽出來,從懷裡掏出藥替他敷上,又拿了自己的手帕替他包紮起來。
“你這傻瓜,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開心了。”
慕容衡的眼底盡是光亮,一如這天上的繁星,幽深的眸子裡深深刻著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叫夏霜白…
回府的時候,夏沫已然睡著了,慕容衡抱著她在夜路中走著,卻是一臉笑容,他彎下腰去,在她唇畔輕輕留下一吻,面帶微笑,繼續前行。
白白,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難,只要有你,我總能挺得過去。
若你要的是這江山,我也一樣拱手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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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被送回到梁氏的房間,慕容衡則是繼續佔用夏沫的房間,沈青看著一臉笑容的主子回來,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輕輕一嘆,下去準備洗腳水去了。
他知道主子的心思,奈何怎麼勸都不聽,那就只有陪著主子任性了。
夏沫睡在梁氏臥房的外間,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容,像是夢裡遇到了美好的事物一般。
正睡得香沉,忽見海棠急匆匆的衝進來搖她,“小姐,杜鵑不見了…”
夏沫驚了一驚,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險些打翻了手中的琉璃燈,急忙護在懷裡抱好,看向海棠,“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海棠瑟縮了一下,退後一步,平靜了一下情緒,才道:“稟小姐,杜鵑不見了…”
從未見小姐這麼緊張一樣東西,想來那東西應該是十分貴重吧?
可海棠瞧見的卻是一盞琉璃燈,明明不值錢的東西,小姐為什麼抱得那麼緊?
夏沫揭開被子下床,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完好無損,也不知道那傻子是怎麼把自己弄回來的,她還記得慕容衡的手被樹枝刮傷了,她拿著手帕替他包紮,再後來,兩個人並排躺在草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後來,不知道怎地,自己就睡著了,現在想想,一定是慕容衡把自己揹回來的,想到他背上的傷,不免又是一陣心疼。
“杜鵑不見了?”
“怎麼不見的?屋子裡到處都找過了?”東司叉弟。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