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嶽先生認識?”
歐陽玉這才晃著扇子笑道:“何止認得,同窗幾載呢。”說著搖搖頭:“悲慘往事,不提也罷……”
青籬見那扇子上還寫著“包打不平”四個大字,又想起七夕節後不久聽到的“包打不平”二人組傳言,不由暗笑。便猜測定是那人不喜他這般模樣。
今日張鳳嬌來的奇怪,她扯了青陽的手到一邊兒,悄悄的說了,青陽縣主微微一怔,嗤笑一聲:“不應我們康王府小王爺的邀請,推說有要事,原來這要事是與你這丫頭祝壽的?你何時與她這般好了?”
青籬知道她在說反話,想起嶽行文偶然說起現在的康王妃並非青陽生母的話來,又聽青陽親口這般說,突然覺得她們二人的處境似乎有許多相似之處。
心中後悔不該出言招青陽又想起那煩心的事兒,連忙拿那“包打不平”二人組的傳言與她打趣兒,青陽便咯咯的笑將起來。
離期在即,她卻不敢在青陽面前表露出半點子異常來,有心問問胡流風可有訊息,又怕再招得她煩心,便只好淡笑陪坐著吃宴。
青陽剛吃了兩筷子,便不滿道:“正經吃宴真真是無趣,還是那日我們在山中吃的燒烤有趣自在。”
歐陽玉笑道:“何時蘇小姐也請在下吃一回縣主所說的燒烤?”
青籬只得笑道:“那歐陽公子便等青籬再次受罰上那宏遠寺再說罷。在家中,青籬可不敢那般,叫祖母父親瞧見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歐陽玉遺憾的搖了搖頭。沐軒宇自來就沒怎麼開口,眉頭微皺,似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
此時突然插話:“丫頭,單我們幾個喝沒意思。胡流風不在京也就罷了,咱們去把嶽行文叫來如何?”
青陽縣主和歐陽玉連連叫好。青籬見他們如此,想來那嶽行文定然是回來了。
便使了碧雲和柳兒兩人前去嶽府。
嶽行文倒是極給她面子,來得極快,不到兩刻鐘,便出現在的蘇府大花園的入口處。只是此人今日倒換了一身的青衫,越發顯得面目清冷淡然,風吹過那如墨一般的黑髮,似是畫中的人一般踏著青石板而來。
行至涼亭不遠處,瞧見一身藍衣的歐陽玉晃著扇子長身而立,微微一挑眉,腳步不停的進了亭子。
撩衣坐下,青籬連忙倒了茶水遞過去,他接過喝了一口,這才朝著歐陽玉淡淡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歐陽玉晃著扇子回了座,挑眉一笑:“本公子當我被哪位仙人施了隱身的法術呢,原來你瞧得見我呀……”
嶽行文盯著他手中的扇子眉頭一挑:“你那毛病不但未改,還變本加厲了?這寫的是什麼?”
歐陽玉指著扇子上的字,頗為自得一笑:“這點子不錯罷?”說著指了指青籬:“還是你這位得意弟子說與我的。哈哈,甚得我心……”
嶽行文眉頭一挑,看向青籬:“今兒你的壽辰,為師原本不想訓斥你。可你天天都在琢磨些什麼?何時才把心思用到正處?”
青籬連連賠笑:“先生莫訓,我只與青陽縣主說過這話,定是縣主說與歐陽公子的。”
青陽縣主一挑眉毛:“就是本縣主說的,怎麼,你可是還要訓?”
自他一來,原本不溫不火的氣氛,便添了幾分的活躍,連方才一直不言不語的小王爺也不停的拉他吃酒。
青籬在一邊暗暗稱奇,這樣冷淡的人,居然還能產生這般的效果,真真是怪哉。
歐陽玉笑著對嶽行文道:“我知你不喜見我。不過今日即是見了,我們喝杯久別重逢的酒罷。”
嶽行文伸手端了杯子,眉頭一挑:“哪個不喜見你?你若能改了你那毛病,我便又喜見你幾分。”說著衝著沐軒宇道:“軒宇,這等癲狂之人,你且少與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