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替他的傷口擦傷藥汁。
藥汁到達傷口上的時候,年輕男子確實覺得吃痛,但是他咬牙的忍下來了,然後露出燦爛的一笑:“不算什麼。”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當年輕男子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司雨霜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年輕男子又馬上笑著新增一句:“真的。”
知道年輕男子現在是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司雨霜還是擠出笑容讓他放心似的。
“其實,我是早就習慣了,所以對我來說,只要活著,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年輕男子不是隨便說說,而是深深的感觸,這樣的生死浩劫對他來說,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明白,日後那些人仍然是會找機會對他下手。
司雨霜怔住了,手裡的動作停住,不禁聯想到很多,關於年輕男子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來歷,到底是身處在怎樣明槍暗箭的處境裡,才會說出剛剛的那些話?再想想關於自己現狀的,面對虎視眈眈的姨娘庶妹,這次她之所以會出事,一定和她們脫不了關係,她到底還是稚嫩了,否則也不會讓賀姨娘她們有機會下手。
沉思了一會兒司雨霜終於回過神,手中的動作繼續起來,卻一言不發。
上完了藥汁,司雨霜很快的拿出乾淨的白布幫年輕男子包紮起來。
年輕男子微微轉頭,用眼角看著在自己背後的司雨霜,她巴扎的手法並不熟練,甚至是生疏,完全可以大膽的猜測,這是她第一次替人巴扎傷口。但是那認真的模樣實在足以讓旁人陶醉,年輕男子的嘴角再次浮起了暖暖的笑意。
直至進入了漆黑的夜,涼風習習,大雨雖小卻依舊未停,還在滴滴答答的的作響著。年輕男子用司雨霜找來的一些木柴在破廟裡起了火,兩個人就坐在火堆前往門外看著。
“拖累你了。”年輕男子突然說。一天下來,即便知道大雨也是阻礙他們離開這裡的緣由,他也還是覺得過意不去,認為無法出發是有著自己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他的傷勢,於是心裡也深有過意不去。
司雨霜轉頭看他,笑道:“哪有什麼拖不拖累,這不是也下雨了嗎?這麼大的雨路肯定都不好走。”為了讓他安心一些,她加了一句。
然而這也是事實,說來也巧,今天到了中午的時候就忽然下起了雨,到現在還不算有正式的停歇過,路段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
年輕男子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司雨霜,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後才回頭繼續看著門外一直下著的雨。
“這雨看著也快停了,等明天天亮,我陪你去找個大夫看看吧!”司雨霜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不敢相信。
年輕男子還沒有答允,司雨霜一臉茫然的轉頭看著他,輕聲問道:“我可以再問問,你為什麼知道我是安國公府的人嗎?”
年輕男子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後輕笑的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陸希。”
“陸……陸希?”司雨霜唸了一遍後恍然,她震驚了,愕然的抬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對上陸希的雙眸,不禁令其一怔。
司雨霜連忙低頭,陸希也斂了斂自己的目光,看向別處。
半晌,司雨霜才開口:“你是御政王陸希?”
陸希抬頭:“對。蹴鞠比賽的那天你也來觀賽了,所以這次看到你的時候才知道,你就是安國公府的,不過芳名我還真不知道。”後面的解釋,他一臉的懇然。
“臣女司雨霜。”司雨霜變得有些拘謹,她怎麼猜都猜不到眼前的人會是御政王陸希。
陸希長吁一氣:“就怕說出來你會這樣,還是我啊我的好。”臉上不由地流露出失望。
“我——”司雨霜欲言又止,就怕她不這麼做,會被說是壞了規矩。
“司雨霜,很好聽。”陸希直視前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