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習慣,今天楚暖突然說要午休,看來是陸文那一鬧讓他累了。
換好了睡衣,楚暖吩咐賀冬下午三點的時候叫他,隨後自己挪動身體躺進了被子裡。
賀冬為楚暖拉上窗簾,開啟空氣清淨機,原本在一邊等候命令的僕人走了出去,賀冬也準備離開。
就在賀冬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手錶突然震動起來,賀冬連忙走回床前詢問:“有事嗎?”
楚暖看著他,道:“留下。”
“我?”賀冬很驚訝。
“是。”楚暖不欲多言,目光掃過一邊的椅子和書架上,說,“你坐下,書你可以看。”
賀冬感到不解,抓抓頭皮,不知這是楚暖的什麼怪癖,但人家是少爺,他也不能反駁什麼,便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而楚暖則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賀冬睡了。
賀冬看了兩頁覺得有些無趣,注意力無法集中在文字上,有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賀冬的思路就漸漸朝其他方向跑去,首先想到的便是關於今天陸文的事情。
第一個讓賀冬疑惑的便是關於楚晗之死。鄭伯的說法是楚晗因為父母雙亡打擊過大,抑鬱症加重,最後自殺身亡。但今天聽陸文的威脅,似乎其中還有隱情,感覺上去像是楚暖害死了他姐姐似的,而這十年來陸文就一直揪著這點向楚家要錢。
如果是這樣,那麼楚暖一直對陸文妥協也就可以解釋了,可能是心中有愧,所以用這種方式補償。
而第二個讓賀冬不理解的就是陸文當時說的那句話:“……你就是楚暖新找的小白臉是吧?嘖,比上一個英武多了,幹嗎,吃了他什麼好處,還是被這小妖精迷死了……”。
當時賀冬沒去仔細考慮這句話,現在想起來……
以前賀冬去國外執行過任務,國外人比較開放,這種事情在他們軍隊倒是不稀罕,賀冬多少接觸過一點,也就慢慢知道了相關的東西。
話說回來,楚暖五官漂亮,身材纖細,腿殘了不方便和女人做,被男人壓在身下倒是剛剛好……
賀冬的腦子裡不自覺地冒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但他馬上就從臆想中回神,發現自己想了什麼,不由得面色一紅,暗道一聲罪過,揮散了腦子裡不合適的猜測。
楚暖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因為他瘦弱就把他當成女人來設想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看看熟睡中的楚暖,賀冬覺得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家裡那麼多人都死得差不多,唯一剩下一個沒有血親的姐夫還是個只會要錢的畜生,腿也殘了,去哪裡都要人推,身子也因為長久沒有運動而逐漸虛弱,還要打理楚家產業,看楚暖每天埋頭苦幹的樣子就知道這份活一點也不輕鬆。
賀冬從懂事起就在為錢煩惱,他是農村人,家境不好,後來父親打工受了重傷失去勞動力,母親也賺不了什麼錢,妹妹身體不好,他棄學當兵就是不想加重家庭的負擔,也是為了參軍那點補貼。後來父母死了,那一點補貼只能勉強滿足妹妹吃喝和治病的需要,日子過得非常拮据。沒錢是個煩惱,但有錢也不見得很好。楚家夠有錢了,可楚暖一點也不開心。
這天沒有再發生其他什麼事情,只是楚暖起床後問了賀冬一個突兀的問題:“聽說你有一個妹妹?”
賀冬不知道楚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陸文的事情讓楚暖想到了親人?
賀冬老實答道:“是,我有一個妹妹。”
“身體不好?”
“嗯。”
楚暖“嗯”了大概是表示知道了。
晚上鄭伯告訴楚暖將五十萬打到陸文賬上了,楚暖“嗯”了一聲就沒說什麼了。之後就是和平常一樣的夜晚,平淡而安靜,沐浴之後楚暖睡了,賀冬也回房了。
陸文被趕走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