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無需事事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
鄭伯知道自己是狹隘了,老臉微紅,躬身道:“是,暖少爺。”
頓了頓,楚暖又問:“陸文的下落追查的怎麼樣了?”
鄭伯道:“陸文被帶回美國了。我正在安排人將他‘帶’回來。”
沉吟片刻,楚暖說:“這件事也讓摩爾家族的人去做,不管他們怎麼做,總之我不要再聽到那個人的訊息。”
“是。”鄭伯露出一抹笑意——他討厭陸文已經很久了!
鄭伯離開後楚暖靜坐了一會兒,開口叫來賀冬:“賀冬,帶我去復健室。”
楚暖已經很多天沒有做復健,綁架回來後一直忙於處理家族事務,每天都很疲憊,這樣的情況下復健就被排出了日程。
不過賀冬感覺楚暖也不喜歡復健,可能是覺得沒效果,也可能是楚暖根本就不想走——鄭伯不是說楚暖不能站立是因為心理原因麼。賀冬對這件事漸漸有些好奇,開始以為楚暖是個精神纖細不堪一擊的男人,但後來卻發現楚暖很堅強,這麼多年獨自走來,面對綁匪面不改色,被綁架後更是冷靜地利用身體裡的通訊器聯絡鄭伯求援——這樣的男人不該是個輕易被挫折打敗的人。
是什麼原因讓楚暖寧願放棄自由行動的力量也要躲避?
賀冬不明白,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楚暖怯弱不敢面對。
支撐著楚暖的身體,賀冬帶著楚暖在復健室裡慢慢走著,其實在這樣的行進中楚暖幾乎將所有的體重都放在了賀冬身上,楚暖的腿部並沒能承受多少負重。
感覺最近兩人關係較以前緩和許多,賀冬考慮了一下,說:“少爺,你這樣復健沒什麼效果,最好是爭取自己行走,不要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
“哦……是嗎?”
楚暖靠在賀冬身上輕輕地問,口氣有些漫不經心,賀冬覺得楚暖對自己的話其實不是很上心。
話說都說了,賀冬索性說完:“你這樣把重量都放在我身上,你的腳等於沒有得到鍛鍊,有走和沒走一樣,根本沒有效果。”
“哦……”
楚暖輕輕應了一聲,頓了頓,忽然說:“如果我能走了……就不需要你了,對吧……”
“嗯?嗯,如果你自己能走了,就不需要我照顧了。”賀冬照實回答,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楚暖的話是沒錯,可是他這句話配上那個像在幽怨嘆息的口吻……
楚暖搭在賀冬肩膀上的手驟然抓緊,掐得賀冬有些疼。
第二天一早鄭伯就拿了一份新合同來找賀冬,賀冬看了有些傻眼,薪酬提高到了每月十三萬,合同期限變成了十年,十年內賀冬主動辭職的話需向楚家支付鉅額違約,而如果是楚家辭退了賀冬,則一次性將剩餘年限的薪酬全部支付,也就是說如果在第四年楚家辭退了賀冬,那麼辭退時楚家將向賀冬支付剩餘六年的工資份額,每個月十三萬,一年就是一百五十六萬,六年就是……
賀冬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賀冬受寵若驚。
受“驚”過度賀冬反而不敢籤這份合同,他不懂楚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收下這份“大餡餅”,但略懂法律的他在合同上也找不出任何問題。
賀冬猶豫著,鄭伯適時地補充了一句:“你妹妹在療養院的費用我們會照常支付,你可以不用擔心。”
“……”
賀冬無奈地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
收起了合同,臨走前鄭伯拍拍賀冬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多陪陪暖少爺。”
賀冬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陸文說的那些話。
再見楚暖時,楚暖沒頭腦地問了一句:“是不是生氣了?”
賀冬愣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