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絲裙,她滅了周圍的火燭,僅留床邊的兩根蠟燭。花千骨歪坐在白子畫對面,湊近了他仔細看著那張沒有任何丹青可以描繪得出的俊美的臉龐,近到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呼吸。嗅著他身上獨特的清冽的香味,目光下移,半乾的墨髮披散在他的肩上,他的唯一一層棉質睡服系的並不緊,從低開的領口似乎能看到他雄壯寬厚的胸肌,脖子上似乎還帶著星星點點未乾的水跡。“神尊還有何吩咐?”碎玉一般的聲音,白子畫倏然開口,他挑眉睜開眼睛看著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此時因為妖神的標誌和身上的紅衣平添了幾分嫵媚甚至是妖豔之感,絲薄的衣料勾勒出令人遐想的身材。
“本尊要——吸血!”說完花千骨伸手輕輕撥開遮擋他頸側的碎髮,使出張牙舞爪之勢摟上了白子畫的脖子,作勢要咬。但是白子畫感覺到觸及他頸間面板的不是尖利的牙齒,而是兩瓣溫暖柔嫩。怎麼捨得去咬?!早已破功的花千骨輕輕的吻著白子畫的頸側,順著脖頸輕吻著他堅硬突出的喉結。白子畫微閉雙目,他就知道,不論是以前扯袖撒嬌的小徒兒,還是現在添茶烹飯的溫婉嬌妻,無論是真妖神,還是假妖神,不管她怎樣裝腔作勢,在他面前的花千骨永遠都是他的小骨,頑皮天真的小骨,順從乖巧的小骨,愛他的小骨。
白子畫喉中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吟:“小骨。”這一聲輕吟,引得那性感的喉結微微顫動,上下游移,花千骨頑皮的追逐吮吻著它。白子畫微仰起頭,放縱著她肆意的親吻,感受著溼濡溫暖的親密,任由她剝去他的衣衫,那唇瓣也越來越滾燙,如星星之火般燎燒著他的頸,他的臉,他的心……不知什麼時候花千骨停了下來,她雙手十指插入了白子畫的髮間,捧著他的頭,額頭抵著額頭:“師父,對不起,你還在怨小骨曾經的任性不懂事麼?”白子畫知道她指的是在七殺殿時她讓他陪//睡和百般羞辱之事,低聲答:“我從未怨過你,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就像如今這般配合你,縱著你,寵著你,那時唯一的底線是人不能給你,而如今——再無任何底線。
“即便小骨變成那樣你也依然認小骨這個徒弟?”“師父從未想過要放棄你。”“師父,”花千骨輕聲說著:“原諒小骨以前恣意妄為好麼?其實,小骨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是成為你的徒弟,最幸福的事是嫁與你為妻。如果可以,小骨生生世世都願意陪你睡,唔……”白子畫以吻封緘,一同封緘的還有那曾經的苦澀、心酸與痛楚,那些屈辱與不堪的往事都已隨著風散落,隨著吻吞沒……花千骨也終於領略到了什麼叫‘玩火自焚’、‘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真諦……
幽冥界的白天是昏黑的,夜晚更加的黑暗。這個夜晚,冥王帶著幾個親信來到了地府門口的大牢籠前面。每個籠子裡關著兩三百個魂魄,擁擠不堪,但是誰也不敢觸碰牢籠的欄杆,因為只要一碰就鑽心的燙手和疼痛。一個親信鬼差說:“冥王,這四個籠子裡關著的都是最近兩個月內剛到的男性年紀輕的,您沒點化過。”“好。”冥王說完便站在其中一個牢籠前面,開始運氣施法,結出了黑色的光印籠罩住整個牢籠,他口中默唸著咒語,額頭的火焰標記閃閃發亮。過了好一會兒,冥王停了下來,鬼差們繞著籠子仔細往裡面檢視著,突然一個鬼差叫道:“哎,那裡有一個,快,把他弄出來。”
一個鬼差用鑰匙開啟牢籠,將一個魂魄拉了出來,只不過此時這個魂魄已經和別的不一樣了,他不再是半透明的煙霧狀,而是有了實體,除了黑眼珠是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他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和身上,一個鬼差把他拉到了一邊去,地上擺著一隻判官筆,一根黑黝黝的木棍,還有一把黑色的鐵劍。鬼差吩咐道:“你,過來看看能拿起什麼?”那人順從的走了過來,很輕鬆的拿起了筆,接著他放下筆又去拿木棍,稍微費了些力氣拿了起來。“好啊!”鬼差叫:“再看看能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