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的話:“潾兒啊,這個是你的守宮鱗,只要你是處子之身,這個標記就會一直在,當你把身子交給你愛的男人之後,這個標記就會消失不見了。”抬頭看了一眼睡意正酣的笙簫默,想起昨晚面上泛起紅暈。
同一時間的長留山,絕情殿。花千骨從白子畫懷中醒過來,抬頭看著他依然沉睡的俊顏:修長的眉,長長的睫,高挺的鼻,薄削的唇,英挺的下巴。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輕輕描摹著,白子畫微顫的睫毛和唇角的笑意出賣了他已經睡醒的事實,花千骨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了什麼,她轉頭定睛瞧去,忽然“哎呀”叫了一聲坐起身來。白子畫的身子一彈而起,略帶焦急的問:“小骨?”只見花千骨隔著半透明的床幔指著桌上放著的笙簫默的驗生石,那驗生石此時發著熒熒的紫色光芒,她記得很清楚,昨晚睡覺前明明還是黃色的。
白子畫穿鞋下地,過去拿起驗生石,淡然說道:“你師叔向來通透,他已解了生死劫。”花千骨整理好床鋪,湊了過來:“師叔解了生死劫?太好了。”白子畫把驗生石收好,準備再交給清流收入庫中,隨口說道:“嗯,也許不久這裡又要有喜事了。”“那太好了!沒想到師叔只用了幾個月不知不覺中就化解了生死劫。”花千骨真心為師叔高興,想起她自己和白子畫也不免有些酸澀,他們可是經歷了很多年,搞的驚天動地,甚至整個六界都差點為之傾覆,‘生死劫,不死不瘋便成魔’,他們兩個可是死也死過,瘋也瘋過,魔也成過。
看到花千骨怔仲出神,白子畫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走到她身後,溫柔的把她抱進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小骨,對不起。”聲音有些沙啞,他知道如果他不那麼執著於對錯,如果他能如笙簫默那般通透,他和她都不會受那麼多苦,她也不會受到那麼多傷害。花千骨回身雙手攬著他的脖頸,黑亮的眼睛似兩灣清泉:“師父,我們不和別人比。再說,如果沒有那些驚心動魄和刻骨銘心,也沒有如今的加倍珍惜不是麼?”“小骨。”白子畫摟著花千骨的腰,額頭相抵,輕輕蹭了蹭,原來現在竟然要讓小骨來安慰他。半晌,白子畫抬起頭似有所悟的道:“其實所謂的生死劫無非是愛而不得罷了,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的原因。自己堪破了敢愛了,便也不再是劫難。”花千骨點了點頭,說道:“對於師父來說,你堪破生死劫後衝破了十重天。”心中暗想:“對於自己,能以妻子的身份常伴他的左右又何嘗不是福祉呢?”
臨湘村,因紫潾養了一些花鳥活物,不願意捨棄,兩人頗費了些時日和功夫去收拾整理。“這隻翠鳥以後和我那隻畫眉放到一起倒是可以做個玩伴。”笙簫默一邊逗弄著那隻通體碧綠的小鳥一邊說著。見紫潾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眼睛紅腫,面上似有淚痕,猜她是捨不得生活了多年的家鄉,輕輕拍拍她肩頭:“紫潾,我相信你會喜歡長留的,不是告訴過你,如若願意,以後咱們可以經常回來看看。”紫潾滿腹心事的輕輕點了點頭。那兩隻蛇妖又來找過一次麻煩,笙簫默學聰明瞭,遠離水塘與之相鬥,輕鬆取勝,他們便也知難而退了。
耽擱了數日,終於笙簫默與紫潾一起回到了長留。白子畫攜花千骨與九閣長老一起迎接了他們,笙簫默給一一介紹見禮。白子畫事先收到了笙簫默的傳書,大概知曉了事情經過,此番見那紫潾全身靈力,果然無甚妖氣,頗費了些功夫才看出她的真身,也難怪笙簫默一開始時沒看出來。九閣長老中功力高的戒律閣長老石心和藏書閣長老桃翁似是也看出了端倪,兩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花千骨倒是一點也不介懷,可能因為同為生死劫的緣故,她對紫潾反而油然生出親近之感,白子畫對她使個眼色,花千骨心下了然,她拉起紫潾的手:“紫潾姐姐,我帶你去轉轉,熟悉熟悉長留吧。”
紫潾怯怯的:“怎敢勞煩掌門夫人?”笙簫默對她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