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舒展,暗道:“好在,他還活著。”
蜀山廂房內,幽若支著胳膊發著呆,想著原來和孟書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在長留的時候天天都見面,也沒覺得怎麼著,甚至有時候覺得他很煩。可是這麼多天不見,發現原來的日子吵架拌嘴針鋒相對也挺有趣的,甚至覺得他假裝扳起臉來讓她喊師叔的樣子都覺得不那麼煩人了。”
張家鎮,文德書院。慕容澤婚後成為了文德書院的教書先生,學生課業已畢,他收拾好了書箱打算回家,小豆子和安然走了過來。小豆子自覺地幫慕容澤背起了書箱:“慕容先生,我送您。”幾人往外走,迎面碰上了抱著孩子過來接丈夫的李秀:“慕容,我看今天天氣暖和,風兒吵著要出來就帶他過來接你。”小豆子看到孩子就放下了書箱,捏捏孩子的臉:“朔風,乖,叫我。”
安然只是覺得孩子的名字有點耳熟,誰知他懷內的葫蘆突然顫抖了起來,怕露出端倪,連忙跑到一邊:“霓漫天,你怎麼了?”霓漫天的聲音:“朔風,真的是朔風麼?幫我問問是怎麼回事?”朔風眨著純真的大眼睛,脆脆的叫了聲:“豆豆。”引得慕容澤和李秀一陣大笑。安然悄然走了回來,跟著小豆子把慕容一家三口送到大門外。安然問道:“小豆子,這小孩子多大?他叫什麼名?”“他呀大概一歲七八個月大了,叫慕容朔風,他的名字其實是尊上給起的。”小豆子突然捂住了嘴似乎是說錯了什麼話。安然滿臉疑問,卻不再發問。
這時張瑞秋迎面走了過來,安然恭敬施禮:“張公子。”張瑞秋眼睛在安然臉上掃來掃去:“你們倆個跟我來一下。”他把兩人叫進了房間,關好房門開門見山的問:“安然,你是蜀山掌門的弟子?”安然老實回答:“正是,弟子拜入蜀山一年了。”小豆子叫了起來:“哎呀,原來你也是修仙的呀。”“蜀山離這裡千里迢迢,你怎生到了這裡?你知道麼,你師父在到處尋你。”
安然略有慌亂:“張公子見諒,因蜀山是仙門,門規所束我開始並未敢說實話。那一晚我在蜀山不知為何被清揚長老抓了起來,後來就暈過去了,等醒來時便到了這裡,清揚長老也不見了蹤影。安然還不會御劍,不知這兒是哪裡,也不知道回蜀山的路途,更沒有盤纏回去,只好想先將就一下。只是張公子如何得知我師父在找我?你們——難道也是仙家麼?”
張瑞秋看著安然心中暗想:“他小小年紀突遇如此變故,還能如此冷靜,臨危不亂倒是難得。”不由說道:“我們只是散仙,不參與門派之事,我曾與你師父有過一面之緣。我這就修書告知雲隱掌門你在這裡,讓他派人來接你回去,這幾日你就住進秋彤山莊吧。”扭頭吩咐道:“小豆子,回頭你給他安排一下。”小豆子樂呵呵的說:“沒問題,交給我吧。”安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眼睛骨碌碌的亂轉了半天。
小豆子一把拉起安然:“安然,走,我帶你去秋彤山莊去。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說漏了嘴,那你知道尊上是誰吧?”“知道,長留上仙白子畫呀。”“告訴你啊,我師父現在也是上仙級別的了,不過還沒有他那麼厲害罷了。既然說起來了,我就給你講前年八月底那場仙魔大戰的詳細情況吧,你沒在,真是遺憾。我跟你說啊。。。。。。”小豆子把當年仙魔大戰的情況繪聲繪色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安然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說炎水玉碎裂?朔風就是那天出生的?”“正是,後來我聽莊眾說是尊上給他起的這個名字。”安然感覺到懷中的葫蘆不停的抖動著……
蜀山廂房。睡夢中,花千骨只覺得疼痛,從肩膀發散到前心和後背。突然眼前出現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好像照亮了她的世界,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全部消失了,她輕叫:“師父。”白子畫走到她的身邊也不說話,靜靜的看了會兒她便傾身壓到了她的身上,他的臉近在咫尺,雖然面無表情,眼中卻是情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