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師父,是不是你也覺得她不是壞人?”“你如何斷定她不是壞人?”花千骨把頭在他懷裡蹭了蹭:“首先呢,她只是把那些女孩子的頭髮剃了,沒有傷她們,其次今日我和她交手的時候,那柄劍飛來她當時完全可以拿起劍和我打,她身法很是敏捷,有了寶劍我想她輕易就能傷了我,可是當時她卻沒有拿起劍而是把它打掉了,所以我覺得她可能並不想傷人。”
屋內的蒹葭聽到他們的悄聲談話,不禁心中暗想:“花千骨你是傻麼?給徒弟擋掌,受傷了還給傷你的人說好話?”蒹葭她從小受人歧視,不討人喜歡,別人看她的眼神從來不是恐懼就是厭惡,受人欺負凌辱一直是家常便飯。她孃親給她起名蒹葭就是希望她像蘆葦一樣堅韌,在她的意識裡她只懂得與弟弟和孃親之間的親情,對其他人她全都封閉自己的心。除了與她相依為命的小小——就是那隻禿鷲,她撿到它的時候它還很小,象她一樣——很醜,所以被人遺棄,遭人厭惡,她可憐它並救活了它,也只願意把心事對它說。蒹葭冷漠看待一切,什麼都無所謂。即使是師父,她十四歲起就開始跟著師父靜安大師,師父教她法術,她給師父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甚至劈柴挑水。她從來覺得師徒就是一種交易,現在她覺得交易結束了,她不想與她再有任何瓜葛,恩斷義絕,青燕劍既然已經還給她了,就不願意再去摸它。
白子畫沉默了一會兒說:“但她還是傷了你和幽若。”“也許是太意外的本能反應吧,她抓凡人都是一下得手的,而且當時我和她交手時她一心只想逃走。師父啊,不知為什麼我看到她就覺得好像看到原來的我,她肯定也沒什麼朋友,可能別人很怕她所以躲著她,就像原來村子裡的人認為我是妖女,他們都躲著我也經常欺負我一樣。”白子畫聽到這兒愛憐的把花千骨的頭攬進了懷裡,她繼續說著:“蒹葭師姐心裡一定很孤獨,我覺得她挺可憐的,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幫幫她?”白子畫知道她又起了同情心,問道:“你想如何幫她?”花千骨在白子畫耳邊悄聲說:“殺姐姐啊。他在這方面可是高手呢,雲翳的臉就是他治好的,而且他很喜歡研究美容養顏的方法秘技,如果他能幫蒹葭師姐讓她像正常人一樣的話就好了。”“再說吧,殺阡陌不見得願意,即便願意太白門之人也不一定同意。”“殺姐姐我去好好求求他應該問題不大,太白門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師姐自己應該是願意的。”
花千骨突然想起白子畫闖進屋來後逼人的寒氣和滿身殺氣,不由得有點後怕,抱緊他的腰說道:“師父啊,你放心,小骨不會輕易死的,小骨說過:生為尊生,死為尊死。”白子畫嚴肅的道:“你只可以生為尊生,不許為尊死知道麼?天晚了,快回去睡吧。”“不要,”花千骨抱著他賴著不撒手:“師父,你不是問過我幫你解決劉文鄴的禁術問題要什麼獎勵麼?我現在想到了,就讓我在這裡陪你。”白子畫一怔:“你確認這是獎勵不是懲罰?”
花千骨展顏一笑:“跟師父在一起怎麼會是懲罰呢?”“好吧,那你睡吧。”白子畫把她摟緊了些,花千骨抬起頭嬌柔軟媚的說:“師父,我要——”說完輕抬起下巴,閉上眼睛,羽睫輕顫,紅唇微啟,似乎在邀請他的品嚐,白子畫看著她的憨態溫柔一笑,玉指撫上她的臉頰,薄唇湊了過去給了她一個輕淺纏綿的吻,唇瓣分開,花千骨依然未睜開眼睛,直接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就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白子畫低頭看著她的嬌顏,原本想等她睡熟後把她抱進屋裡放床上的,想到花千骨竟然把與他一起在外露宿當成獎勵,終不忍心拂逆於她,用棉氅將她裹緊,睡夢中的花千骨發出一聲低低的囈語:“師父——”白子畫的心早已軟做一團,低頭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張手佈下結界倚著她漸漸睡去。
屋內的蒹葭一直未睡,睜著眼睛聽著他們二人的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