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送她回去的,又跑到高寒面前。
“四哥,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剛才為了帶你出來,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還欠了待衛一個人情。你怎麼一來就要走啊。”高寒打趣道。
“我不是,我是因為……”紫陽看了他們一眼,氣道:“算了,你們小氣。不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
說罷轉身就往園子外跑了出去。
榮國公看出了端倪,望著自家孫兒比鍋底還要黑的臉,道:“磬兒,人要走和你有關係,你去送送她吧。”
沈磬二話不說,飛奔了出去。
紫陽衝出了安南王府,只感覺那股沉悶的窒息立即散了去。
“我就知道你會來,也知道你會迴轉。”剛出王府,便見到了楚烈。
“我們不是說好明天才見面的嗎。你現在怎麼就來了。”紫陽沒好氣道。
“我也不想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你在這裡,我的腳步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停在這裡。再也不願走下去。”楚烈道。
上前一步,他嘻笑著,眼神卻認真無比的看著紫陽。
頓時,紫陽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似乎有些呼吸頓住的感覺。
不是因為楚烈對她的表白,而是因為,她看到月光皎潔的青石板路面。有一道被月光拉長的影子投映在了地面,淡淡的清草香瀰漫,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人是追出來的沈磬。
一想到沈磬就在身後,紫陽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誰了,當即道:“那我們走吧。你送我回皇宮。”
“樂意效勞。”楚烈看著紫陽從他身邊跑過,回眸望了一眼沈磬,笑意悠長。
沈磬看著楚烈和紫陽一起離去的身影,再也忍不住,用力的捏緊了雙拳。夜空裡,一陣低低的嘶吼,他一拳砸在了路面,頓時,手上血流如注,石板上赫然有了裂痕。
沈磬發洩完,回頭一看,高寒正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拿著一壺酒。
“要不要喝兩杯?”
說罷將酒壺扔了過來。
沈磬一把接住。
兩人齊齊越上了屋頂。
看著天邊的明月,同時露出一抹苦笑。
“你是追著人出來,我是被人趕出來了。”高寒笑道,帶有幾分自嘲。
“為什麼?”沈磬問。
“因為擁有的時候沒有懂得珍惜,現在,人家不給我機會了。”一句話,直直的刺入了沈磬的心裡,他和紫陽何嘗不是這樣。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不喜歡她,可是現在,她不喜歡他了,他卻覺得,心裡比刀割還要難受。
不禁再一次的一聲低吼,將壺裡的酒一飲而盡。
“你還有機會。”
高寒見狀,拍了拍他的肩。
“別害怕,只要她一天沒有心上人,你便可以化開她的心結,正所謂金誠所致,金石為開,紫陽現在只是還沒有感覺到你對她的誠意,所以不敢接受你的愛。”
“不敢接受?”沈磬不明白。
“不明白嗎?我來告訴你。”高寒也學著沈磬的樣子,一把飲盡了壺中酒,扔掉了酒壺。
酒壺落到地面,發出哐的一聲響。
高寒道:“其實,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很容易柔軟,但是,當她們傷透了心,凝結成冰的時候,你卻再也無法把它化開,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大火力,讓冰融成水。”
更不明白了。
沈磬一頭霧水。
但是。
他也沒打算弄明白。
因為他決定。
現在就闖入皇宮,去向紫陽問個清楚。
為什麼她以前喜歡,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