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妖一飛劍在後面偷偷的笑著,鞦韆還敲了山桃一下:“好了,小聲點兒,讓楊桃聽見就不好了,他自尊心會受傷的。”
楊濤氣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磨著牙齒在心裡恨恨的罵:“該死的猴子精,竟然敢說我是殭屍,哼哼,等著吧,看我將來怎麼收拾你,殭屍配妖怪,我們倒是絕配啊……”他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意,不過當他看到書房中圍著一大幫人,個個都在那賣力工作的時候,那絲猙獰的笑意便都被感動取代了。
自己府裡的下人們什麼時候這樣勤勞過。楊濤感嘆:果然人是需要經過磨難才能發揮出本性中的美好一面啊,不然人家怎麼都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呢。因為感動,楊濤竟然前所未有的浮想聯翩起來。
“兒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拉長了韻調的痛哭打斷了楊濤的聯想,他回過神來,無言的看著在廢墟邊上,一張太師椅中坐著他風韻尤存的孃親,聽她一聲聲的痛哭著:“兒啊,你和鞦韆在天有靈,就讓娘趕緊找出你們的屍體入土為安吧,閒暇時候要回來看看娘,嗚嗚嗚……你這個不孝子啊,怎麼就忍心丟下娘一個人,讓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嗚嗚嗚……”
楊濤的臉由白轉青由青轉紅,最後轉變為徹底的黑色,在他身後,鞦韆也是一臉的黑線,喃喃道:“老天,老夫人……她不會以為我們死了吧?她……她怎麼會這麼以為呢?”話音剛落,就聽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一聲驚恐的呼喚:“老夫人,少爺和鞦韆詐屍了,他們走的好快啊,小的躲在樹後,親眼看著他們嗖嗖的就過去了……”隨著話音,先前喊著他們詐屍了的小廝從廢墟的後面奔跑出來,他的話立刻引起了空前的恐慌。
楊濤的肺都快氣炸了,他已經無心去弄清楚這幫人為什麼就會認定他和鞦韆死了的原因,大踏步跨上前,用力的大吼一聲:“夠了,就憑你們這些白吃飽的工作速度,我和鞦韆要真的是在廢墟下,也被你們這一聲一聲的給哭死了。”
人群立刻炸了鍋,所有僕人動作整齊劃一的聚集到老夫人身後,由此可見這個保護傘平日的力度。楊濤黑著臉上前,對驚疑不定的老夫人道:“娘,我沒死,書房雖然塌了,不過我和鞦韆都逃了出來,但因為身上髒了,我們便去浴室裡洗了一下。沒想到你們就會以為我倆已經死了。”
“就是就是。”鞦韆抱著山桃上前,撇嘴不滿的道:“別說我們兩個身手矯健逃過了一劫,就算我們慢了一步,真的被壓在廢墟下,你們也應該儘量的把廢墟挖開,好把我們趕緊營救出來吧,怎麼就認定我和楊桃會死掉呢?還是說,除了老夫人,你們這些家夥都希望楊桃能趕緊歸天。”他的聲音驀然提高了八度,如果這府裡的僕人們真的如此居心叵測,那他可要清理門戶了,堅決不能讓楊桃的身邊留著這些毒蛇。
“兒啊,真的……真的是你嗎?”老夫人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她大哭著死死抱住自己家的兒子:“我看見一根橫樑下壓死了兩隻老鼠,鮮血四濺,那個悽慘就別提了,所以我想著你們兩個也肯定是沒有幸理了,誰能想到老天保佑我楊家啊,對,要謝神,準備三牲祭禮酬神祭天,還要去廟裡還願,給菩薩重塑金身……”
楊濤和鞦韆無言以對,楊濤虛弱的推開自家孃親:“娘啊,我不是老鼠。”天啊,老孃的思維為什麼會這麼奇怪,老鼠死了,他和鞦韆就一定會死嗎?不過他已經無力追究了,眼見所有的僕人都開始眉開眼笑,團團圍著老夫人聽她的吩咐,要怎麼準備三牲祭禮,要選出個適宜出行的好日子去廟裡還願等等,而之前清理了一半的廢墟就放在那裡,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