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長嘶一聲人立起來,前蹄騰空不住亂踢,將那老婆子跟前擺的東西踢得到處都是,老婆子才屁滾尿流爬開去。
好個衛青,兩腿緊緊夾住馬身,右腕使勁一帶,竟將那馬頭帶開,馬立刻隨勁轉了小半個圈才放下前蹄,避免了直接衝到石牆上。
但是,那大車還是“啪拉“地側面擦到了旁邊的牆壁,只聽得嘩啦啦連串響,一邊車輪便被撞散開來。大車一傾,歪倒在旁邊。馬身也被帶得一個趔趄。
衛青剛穩住馬匹,便聽見車廂裡傳來呻吟之聲。連忙跳下馬檢視。剛走上前,便看見那車廂的翠羽紅幃上一個鮮明的標記,不由得一怔——平陽公主府!
這衛青便不莽撞,且不拉開帷幕,只朗聲問道:“是公主殿下嗎?小臣衛青,公主可曾傷著?”
裡面一個清朗圓潤的女聲回答道:“我沒事,不過我的侍女傷著了!”接著簾子微微一動,一隻潔白纖美的手掠起帷幕:“請助我一臂!”
車廂已經傾側,出來甚是不易。聽了這話,衛青連忙伸出手,那手穩穩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借衛青一使勁間,那手的主人便已從車廂中脫困。
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
來自劉氏家族遺傳的高挑和美麗的身體,在女人中有些過高了。清雅秀麗的臉龐,帶著天潢貴胄才有的從容自若。優雅,冷靜,即便剛剛脫困,臉色十分的蒼白,但神情卻毫不慌亂。
那隻很美的手掠了掠微微有些散亂的鬢髮,道:“原來是衛侯爺!”平陽公主斂袂一禮:“謝謝衛侯爺出手相救!”
她是先皇之女,當今天子的親姐姐,衛青如何敢當這一禮。連忙避讓開去,口稱:“不敢!”
這平陽公主禮畢,才抬頭細看衛青,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怔。
多年以前,她本與衛青相識。但是,眼前這人這哪裡是當年那個俊秀有些單薄的小小騎奴!
眼前的這個男人,高大修長的身體,帶著軍旅生涯才鍛鍊得出的敏捷矯健。印象中少年時那種眉目如畫的美麗已經被歲月拉開成成年男子的俊朗的外形。剛從邊塞回來,原本肌膚曬成了微黑的橄欖色。
優雅中帶著灑脫,儒雅而又英挺!
平陽公主身在宮廷,眼前早見過了各種出色的男人,但是,眼前這個人仍然讓她驚豔不已。
公主畢竟是公主,能夠應付各種忽如其來的情形。
當下掩飾住心中的驚異,溫言道:“若不是衛侯爺相救,平陽今日恐怕得命喪此處了!”
“不敢,衛青剛好從這裡路過,能為公主效力一二,甚是惶恐!”他口中說著惶恐,但神色如常,不卑不亢。平陽公主又不禁暗暗生出些好感來。
這時,街頭又是一陣喧鬧,原來隨公主車駕的侍從們才剛剛趕到。當下衛青和平陽寒暄兩句,便幫著那些侍從拉出那剛才叫得歇斯底里現在還在全身癱軟的侍女,收拾車子。
衛青道:“公主這馬恐怕得休息幾天了。”
平陽看時,那馬神情委頓,口角被勒出一團一團的血沫子。再看看已經破碎的大車,想想剛才的心驚,不覺也有幾分後怕。便道:“把這馬拉回去,叫馬童們好好看看是怎麼回事。”
眾人唯唯答應。
便有侍從另外尋來一輛大車,請公主乘坐。
此時好奇的人群早已越聚越多,衛青見此情況,連忙請平陽乘車回府。那平陽也微微一笑:“如此也好,只是我心中實在有些後怕。”
她口中說著後怕,臉上神情卻不露半分,也不知是真是假。眉目之間風致嫣然,這是一種少女不能有,而少婦未必有的成熟的美麗!
衛青當年在平陽公主府中,不過是小小騎奴,也就是偶爾上車下車能偶爾瞥一眼這個美麗高貴的公主,真正的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