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門口耽誤片刻,張景找到校長辦公室。
進門就看見尤妮克和馬蒂姆也在,坐在校長辦公桌對面。
校長是一名約五十歲男性白人,戴著一副厚厚眼鏡,特點頭髮很稀鬆,看上去文人氣質厚重。
「你好校長先生,我是張景,尤妮克和馬蒂姆怎麼了?」
「尤妮克原本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今天不僅抽菸,還跟同學打架,她和馬蒂姆把另外三名學生打進醫務室,我想說的是,我們這裡是名校,禁止抽菸,更禁止打架。」
頂著蘑菇頭,臉上雀斑較多的馬蒂姆激動反駁,「是他們先嘲笑辱罵尤妮克,罵我們是沒媽沒爸的野種,然後才有打架的事情。」
張景摸摸馬蒂姆腦袋,看向校長道,「如果是這樣,我的兩個孩子並沒有錯,嘲笑涉及校園暴力,他們被會我的律師起訴,人生會永遠留下抹不掉的汙點。」
校長無語,他本想叫來張景共同訓斥尤妮克和馬蒂姆,沒想到這麼麻煩。
「張先生,」校長解釋道,「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尤妮克今天確實有問題,時間長久,升學無望。」
「聽說學校最近需要補充一些圖書,」說話時張景從口袋裡取出一萬米元,輕輕放在校長辦公桌上,「但我對校園暴力容忍度是零,那三個學生一定會被追責,至於尤妮克,我會跟她談談,相信她只是暫時迷茫,一切都會好起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校長一切好好好,客氣有禮貌送走張景。
今天週五,下午不用上課,張景帶龍鳳胎離開學校。
尤妮克把書包斜挎在肩膀上,跟在某人身後不聲不響,低著頭,看上去像是丟了魂。
馬蒂姆完全相反另一副模樣,看上去雄糾糾氣昂昂。
從辦公室到學校門口,一路沒有交流,回到車裡,馬蒂姆才發現副駕駛有人,張景沒有為他們介紹的意思,發動汽車離開停車位。
這時馬蒂姆發現張景並不像剛才那樣不責不怪,瞬間沒了囂張氣焰。
汽車匯入車流後,張景像是在質問空氣,「抽菸好玩嗎?」
「我和馬蒂姆打算離開堪紛農場。」尤妮克微微垂首,聲音雖輕,卻非常有力量。
馬蒂姆詫異看向妹妹,「你在胡說什麼?你還想回兒童福利院嗎?」..
「我們還可以上街流浪。」尤妮克反駁。
「不是,」馬蒂姆勸妹妹,「張爸爸也沒有罵我們啊,抽菸被訓,你還有理了是嗎?」
布蘭妮坐在副駕駛,腦子一團漿糊,她剛剛結束流浪生活,居然有人想主動流浪,這是多麼蠢?
還有,馬蒂姆這麼大的男孩為什麼喊張景爸爸?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張景像是在自言自語,「無論你想幹什麼,一定是先要好好學習,積攢力量,等到長大後,再報復回來。」
「對,」馬蒂姆支援張景,但不在一個頻道上,「越長大越有力量,以後天天打那三個傢伙。」
尤妮克聽懂言外之意,張景給她講解四大名著過程中講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和她現在情況高度相似。
後面尤妮克沒有再說激進的話,並一直保持沉默到這農場。
在牛棚區餐廳門口下車,張景站在龍鳳胎兄妹面前,對他們告誡道:「把悲痛化成動力,好好努力,或許你們有一天會成功。」
同樣一句話,聽在龍鳳胎兩人耳中是兩個意思。
目送龍鳳胎離開,張景看向好奇的布蘭妮,「這裡是堪紛農場,你到牛棚工作,週薪六百,我會讓芭比經理預付你六百工資,大家輪流做飯,食物皆來自農
場;住宿是大通間,內部是簾子隔開的小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