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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民也不比在其他統治者之下的人民處境更壞;既然爭執由雙方引起,那麼雙方都有責任,其原因不在於人類思想的邪惡和自私,而應該在於憲法,在於業主政府的性質本身。

這一小冊子的發表在費城的政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時,英國政府對北美殖民地的政策已經引起了殖民地人民普遍的不滿。1764年3月,英王的忠實朋友喬治·格蘭維爾宣佈了向殖民地徵稅和管理殖民地貿易的新法規,包括當時提出的印花稅議案。富蘭克林自己也因之改變了對喬治三世的看法,從原來堅信“他那使人民幸福的真摯願望的美德和良知”變為發現殖民地人民的利益像“泥土在製陶者手中”一樣握在英國當局手中。但他那根深蒂固的殖民地和宗主國是個整體的觀念,使他看不清宗主國是在有意削弱殖民地的商業貿易和製造業以發展本國的工商業,殖民地和宗主國之間在經濟利益上有著根本的矛盾和衝突,也沒有發覺自己的思想已經落後於北美殖民地廣大人民的願望和要求,脫離了殖民地人民中正在升溫的革命情況。

和他站在一起的是年輕的律師約瑟夫·加洛維。在富蘭克林出使英國期間,加洛維多少代替了他在議會中的位置。此時,加洛維同富蘭克林一樣,相信喬治三世“只懷有為人民謀利益的願望,他將委派一位州長,這位州長不受業主指示的制約,會自主地同議會一道,使健全的法律生效”。

站在他們對立面上的反對派以另一位年輕律師約翰·迪金森為首,他承認業主政府的不善,但認為沒有充分的理由去以為內閣將委派比業主的州長更好的州長。

議會在5月間開會,真正的議題是向英王請願,要求英王直接統治賓夕法尼亞。這時,伊薩克·諾利斯辭去了他榮任14年之久的議長之職,富蘭克林當即被不記名投票選舉透過繼任這一職務(5月26日)。於是,富蘭克林以議長的身份簽署了他起草的請願書。其後,他主持了5月會期中剩下幾天的會議和9月的短期會議。10月1日的議會選舉臨近了。

在競選中,迪金森將他在5月辯論中的講話印成小冊子,上有威廉·史密斯寫的序言;加洛維則出版了他的小冊子,富蘭克林為他寫了一篇長長的序言,主要是頌揚議會,抨擊議會的敵人。但是,在人們畫的漫畫中,報紙的批評中,人們尖銳的指責中,富蘭克林成了主要的攻擊目標。

費城的選舉結果揭曉了,在近4千張選票中,加洛維以25票之差失敗。但是在州議會中,加洛維一方仍保有多數,因而在新一屆議會開會時,他們不僅決議向英王請願,而且還於10月26日選舉富蘭克林為代理人,會同現任賓州代理人理查德·傑克森去完成這一艱難的使命。反對派舉行遊行反對這一選派。和在競選中不同,這一次,富蘭克林回答了。11月5日,他寫了《評最近的一次抗議》一文,它的結尾是這樣的:“現在我即將離開(也許是最後離開)這塊我愛的國土了,在這裡,我度過了我生命的最大部分。……我祝願我的朋友繁榮昌盛,我寬恕我的敵人。”

黛博勒仍然不願遠渡大洋,也不答應富蘭克林帶薩拉同去。11月17日他只好把落成不久的第三街、第四街之間的市場街上的新宅屋留給了她們,獨自一人出了家門。他和黛博勒都沒有想到,他這一去便去了10年,更不知道這一別竟成了永決。

富蘭克林由300位朋友騎馬陪同到距費城21公里的切斯特搭船,從那裡,加洛維和另兩位朋友伴隨富蘭克林登船,一直送他到紐卡斯爾才下船離去。

這次航行一路順風,1764年12月9日,富蘭克林乘坐的船已經抵達懷特島。富蘭克林下船登岸,立即趕往克雷文街的斯蒂文森家。他進了門,發現家中只有女傭一人。好一會兒過去,街門響了,瑪格麗特·史蒂文森走了進來,看到富蘭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