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眼神中有什麼在漂浮,當時承接的那個專案正是去尋找一種珍貴的抗癌藥物,採回樣本之後,如果組培成功,將有可能大規模治治癒血癌;但這種藥物也被某知名生化公司控制。他們希望的是能將這種植物資源壟斷,獨佔市場,至於那些患者的死活。拿錢來換。分歧由此展開,何雅唇角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最終我被推下懸崖,卻在最後一刻拽住了一個人。”
“你拽住了誰?”沈澈問。
玉硯緊張的不能呼吸。
“我拽住了那個姑娘,是本能,然後我們一同墜入雪海里,她死了,被我砸死的……”
夫人您這個故事太逼真了……玉硯覺得手心發汗。
沈澈看著何雅的眼睛,總感覺這並不是一個故事。
“還沒有完,不是想聽殘忍的部分嗎?她死了。我不想死,所以我奮力去尋找生路。我不回頭,一直走一直走。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我只是感覺不到我的腿,我的手……”何雅笑了笑;“到了一個地方,我突然發現我又走回去了,雪崖、岩石、墜下的包袱,那姑娘的衣裳,唯一不同的是……那姑娘的褲子被割開,一半截大腿上的肉不見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那肉……是被人用鋒利的匕首割了下去,從傷口可以看出來……我們路過青城鎮的時候,班主曾購買了一把這樣鋒利的匕首……”
玉硯猛地嘔了起來。
“你走了多久?”沈澈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天黑了就歇一歇,不敢歇太長時間,怕再也走不了。”何雅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
沈澈心底那種感覺更為真實,對於那班主,對於那姑娘,何雅似乎隱藏著一種奇怪的情愫。
“那後來你是怎麼得救了?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受得了那份兒罪?”玉硯忘了沈澈在,大聲問道。
何雅視線落在沈澈臉上,瞧見沈澈眼底濃重的擔心,不由撲哧一笑:“傻了吧,你們倆,這不過是我編的故事,專門嚇唬你們的,誰叫你們和我作對!”
玉硯猛地鬆了口氣,還真以為那人吃了那姑娘一條腿。
玉硯出去了,何雅起身準備點燈。突聽沈澈低語:“這真是你編的?”
何雅停住,笑道:“難道還是真的,我可從連盛京都沒出去過呢,什麼時候你帶我去外面看看……”
話未說完,便覺手腕被人大力扯住,她想往回扯,又想起沈澈的傷,只得隨著他輕伏在他胸口:“小心傷口……”
“你到底從哪來?”一語問出,沈澈不動,低頭看著妻子的眼,他這話未經考慮,是本能問出,說出來之後自己也吃了一驚,不過他素來從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卻清楚地看見妻子臉上的驚訝,這瞬間的驚訝讓原本離奇荒誕的猜測一下子有了根一樣,沈澈心裡茫茫的一片,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者什麼都不是。
何雅定了定心神,臉上已經恢復自然:“我從哪來,你不清楚麼?你來摸摸我……”
她舉起他的手摸在她臉上,溫度是有的,軟軟的,滑滑的,沈澈猛地捧起她的臉吻了上來。
何雅來不及推他,卻也不能由他,那身上口子剛止住血。
“不管你從哪來,都是我的,都得一直在我身邊……”低語伴隨著灼熱的吻,直到懷裡的人靜止不動。
燈終於點上,何雅端過來看他前襟,果然透出點血跡,不由氣道:“以後不給你講了!”
沈澈眼含擔憂:“你還沒說。”
何雅無奈,將燭火放下,握了他手道;“我能去哪?除了你肯要我,也沒別人了。”
這可憐的語氣,沈澈笑了:“那是,你可是有名的盛京一虎呢。”
何雅也笑:“看來我這故事講得還可以,以後沒飯吃了,可以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