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綰開口問道:“方才我聽聞孫將軍名諱乃是文臣,這是為何?”
孫正開口說道:“這位夫人有所不知,我那孫兒小時候十分聰慧,本來是立志要考狀元的,可是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年突然轉了性子,轉而去考武舉了,蹉跎多年,才得了五品武將。”
顧綰並未說話,此時語秋笑著對這位一點也不謙虛的老頭子道了別,一行人就離開了這裡,策馬趕往裡城營。
三人到了裡城營之後,頓時肅然一敬,卻也不為其他,只是為這肅然一敬。
顧綰也算是見過不少軍營,卻沒有一個是如此的乾淨肅穆,門口甚至連一塊不整齊的石頭都沒有。
這位孫文臣定然是個處女座。而且守門的將士也是十分威嚴,有些地方的守門將士能站直就已經很不錯了。
明朝也是軍屯制,所以很多士兵種地的能力比打仗要厲害。
李百戶拿出來文書,遞給守門的將士,顧綰本以為會等很長時間,可是卻沒有想到,只是等了一小兒,就有一個身著戎裝的男子走了出來,只見這男子長得劍眉星目,倒是分外英俊。
顧綰對著這男子輕輕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男子搶先說道:“請。”
直接到讓顧綰有些尷尬,男子只是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顯然是有公務在身。此時一個穿著便服的男子走過來,看到顧綰之後,開口說道:“原來是如是先生,久仰久仰。”
顧綰一愣,什麼時候自己又多了一個如是先生的稱號?
這名男子開口說道:“在下蕭索,乃是為將軍效力的一名書吏,久仰先生大名,快請。”
蕭書吏十分殷勤的對顧綰講述軍營裡面的一切,包括他家將軍如何治軍有道,雖然說得有些天花亂墜,可是大部分都是事實,而且這位的練兵方法卻也是著實有效。
顧綰吩咐語秋將這位書吏所有的話都記下來。
而且還要了一份軍隊的名單,並且分別整理了年齡籍貫等等。
這項工作十分的複雜繁瑣,所以到時花費了顧綰不少時間,顧綰呆在這軍營裡七八日才終於將一起資料整理好。
只是這七八天裡,竟然沒有見過那名孫文臣將軍,倒真是軍務繁忙,不過這最後一日,顧綰是必須要見一見這位了。
跟那位書吏反覆說明,顧綰才終於有機會見到這位孫將軍。
這位孫將軍目不斜視的看著顧綰的頭頂,這讓顧綰十分的無奈,她開口說道:“將軍,我希望從您這裡得到一份關於您練兵的想法,你只管說,我會記錄。”
“我想問一個問題。”
顧綰差點這句話給寫上去。
“你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顧綰一愣,卻沒有想過這位孫將軍會問出這樣的話,顧綰只得開口說道:“這是陛下吩咐的,自然是意義的。”
孫文臣站起來開口說道:“我見過那位皇帝,我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估計盡心盡力做的這件事情,只是那位陛下的一時興起。也許你拼盡全力完成之後的東西只是束之高閣,沒有任何用處。”
顧綰微微嘆氣,看來這位孫文臣真的如同他爺爺所說的一樣,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單單只是見了那位陛下一面,就知道那位陛下的人品。
顧綰自己也可以肯定,那位陛下此時說不準早就把自己給忘了,或許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可是沒有關係,顧綰很清楚,自己並不是為了那個皇帝陛下,才選擇走這一遭的。
“將軍是個聰明人,你說的都對,可是我走這條路,以一個女子之軀,走這條路,並非是為了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僅僅是四個月我便記錄了整整一箱子書稿,裡面沒有詩詞歌賦也沒有任何山川景物描寫,我寫的都是人,都一路上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