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奏書,倒也不妥,府臺大人在這滇南呆了這麼長時間,自然知道這些事情的,有些事情不去做,自然是有其原因的,你才剛剛到這個地方,若是貿然如此,恐怕?”
“我自然知道,只是身為昌寧的父母官,我怎能視而不見?”
顧綰嘆了一口氣,而後開口說道:“那我就做一做小人,幫夫人找一個背黑鍋的如何?”
“不知誰這麼倒黴,竟然被夫人惦記上了?”
“倒也不用說是倒黴吧,只是這位身份特殊,倒也不怕得罪那位府臺大人,因為得罪的人太多了。”
王偕眉頭一皺,開口說道:“若是說的可是升庵先生。”
“自然是那位,前些日子剛剛見過,算是有些情分,想必這位先生對於這個忙還是非常願意幫的。”
王偕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就按如是說的辦。”
用過晚飯之後,王偕便藉著微弱的燭光,寫了一封信。
第二日早晨便派遣人前去送信。
遠在永昌衛湖畔雅居的楊升庵收到信之後,並未自己看,而是遞給身邊的一位美貌姬妾。
“阿清,念來聽聽。”
那名換做阿清的美貌姬妾有些驚訝,但還是將這信上的內容見了出來,這位先生眉頭一挑,笑了笑開口說道:“倒是未曾想過這位分外聰明的狀元郎,倒還真是有些心思,竟然求到了我這裡來了。”
“狀元郎?便是最近新戲唱的那位千里送郎君?”
楊升庵悶聲一笑,開口說道:“便是那位紹興神童徐文長所寫,改日把戲本找來,讓老夫瞧一瞧。”
“是,老爺。”這位姬妾走了下來,恰好迎來了一位年紀幼小的少女,那少女長得嬌憨可愛,眉眼之中,帶著一絲靈動。
“小蠻?”
“阿清姐姐,老爺這是讓你去幹什麼啊?”
“找些東西。”
“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了,姐姐快去忙吧。”
阿清轉身之後,那抹溫婉的笑容卻消失不見。
她知道老爺將這個孩子帶回來,是什麼意思。渴死這孩子太小了,老爺此時已然年過半百,這是在不應該就是她的命運。
幾日之後,永昌衛的那位升庵先生又寫了幾篇文采飛揚的時評文章,便是這尋甸一代人口拐賣的事情,這升庵先生的妙筆生花,倒是讓這永昌衛的讀書人義憤填膺。
府臺大人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尋甸前些年剛剛發生動亂,勢力錯綜複雜,朝廷前些年招安的那支部族,十分的不安分。
即是他憂心整頓地方,卻也還有諸多考慮,所以就一直擱置到現在。
只是這次動靜鬧得如此之大,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發了一道文書,只是這地方的官員都知道,只是一道文書罷了。
顧綰顯然不知道這位府臺大人的這層想法,文書下來的時候。王偕自然是大力整頓昌寧縣的人口拐賣,不過昌寧縣到底是天高皇帝遠,這位府臺大人,雖然心中略有不滿,卻並沒有多少異樣。
所以王偕在這昌寧縣的第一年,倒是過得非常的不錯。
地方吏治整頓的十分不錯,百姓自然愛戴。
沐休之時,王偕拉著顧綰到這昌寧縣的梯田之中轉了一圈。
此時雖然是隆冬臘月,可是卻依舊是溫暖如春。農田之中綠油油一片。王偕與顧綰坐在田埂之上,倒是分外愜意。
“我倒是沒有想到,夫君你竟然會帶我到這種地方。”
“此處和太倉京師截然不同,大明如此遼闊,我等不過二十年歲,卻已然走過了南北緣分至深,卻是有福氣之人。”
顧綰看到王偕如此說道,頓時感覺到一陣好笑,便開口說道:“夫君這個說法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