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華還以為顧綰會如此求他,結果竟然如此理直氣壯的說了出來,倒是讓趙文華十分的無奈,還從未有人在他這裡佔到過便宜,當初嚴世番授意讓他調戲一番這位聞名天下的如是夫人,可是真的見面了,才知道這位可不是一般人能給駕馭的了得,自然是有多遠走多遠,可是倒未曾想過今日這位倒是送上門來了。
倒真是讓人生氣。
“這女子乃是我心愛的妾室,自然不能隨隨便便送人。”
顧綰微微一笑,對著趙文華說道:“大人還未曾看過裡面的東西呢,為何會如此肯定?”
趙文華開啟盒子,只見到這沉重的盒子之中竟然只有一張紙。但是就是這張紙,讓趙文華猛然一震。
“如此大禮,不知大人有何感想?”
“你!”
這張紙正是應天府幾位官員賄賂這位的證詞,一個皇上親派的欽差大臣,竟然在地方如此貪汙,若是讓那位知道了,恐怕這位欽差大人,也快活不了多久了。
趙文華咬牙切齒的說道:“放人。”
“大人一路順風。”顧綰笑著說道。這趙文華頭也不回的坐上馬車。
玉屏兒神色複雜的從馬車上下來,她看著顧綰,開口問道:“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綰笑了笑,走到玉屏兒身邊,開口說道:“我也不想要如此輕易的放過趙文華,可是有一個求我救你,礙於情面,就只好把你要回來了,斷送了你官家夫人的美夢,你會不會怪我?”
顧綰這一番話說的極為諷刺,可是這玉屏兒只是嘲弄的笑了笑。
“我從來都不稀罕當什麼官家夫人,如是夫人之前不也是官家夫人嗎?此時你覺得如何呢?”
顧綰倒是未曾想到這位玉屏兒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麼話說,便只好對著站在一旁的語秋使了眼色。
將玉屏兒扶上了馬車。
等到了府中,顧綰去換了身衣服,到了這玉屏兒跟前,看著此時面沉如水的玉屏兒,冷聲說道:“你之前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人指使你的?”
“是楊彥閣,他想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顧綰聽完之後,笑了笑,端起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玉屏兒看了顧綰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顧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竟然有人說她可怕,顧綰倒是來了興趣,她對著玉屏兒說道:“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
“你父母並不是楊彥閣害死的,你父親的死只是個政治意外,若是要怪,恐怕罪魁禍首隻能是當年的楊延和,可是楊延和已然死去多年,所以你父母的仇早就報了,楊彥閣當年還只是少年,年少無知時受人挑唆,推了這麼親事,當然這又是楊家的內部恩怨,所有的一切跟楊彥閣關係不大,甚至很多事情他也是個受害者。”
玉屏兒有些不可置信,她冷冷的看著顧綰,開口說道:“不可能,你是在騙我,這時不可能的!”
顧綰拿出來錦衣衛的文書。
白紙黑字,還有當時的簽字畫押,這是很多年前,那位官員另一起案件所揭發出來的事情,恰好被錦衣衛的人知道了,於是被送到了顧綰這裡。
玉屏兒看完之後攤倒在地。
顧綰蹲下身子,有些憐憫的看著玉屏兒,而後開口說道:“就算是這樣,楊彥閣依舊想要救你,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顧綰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玉屏兒一個人蹲在屋子裡,就在剛才,她還在思索這如何逃出去,如何和那個人同歸於盡,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卻全都是愧疚,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事情,全都是錯的。
這對於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