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卑鄙無恥的事般,這相親的事看來還是同秦冰商議商議吧,女人對他來說不就如衣衫舊了再換新的般簡單嗎,生命與娶妻哪個重要,孰重孰輕,他應該是會取捨前者的吧。
他的房中倒是寂靜,除了燃著的燈燭,什麼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屬下都被他指派到哪裡去了,一般這個時候,應該是那學人在苦口婆心地勸他喝藥才對嗎。
我疑惑地推門而入。
“秦冰,你睡了嗎?”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可,本莊主連休息都不得安寧。”裡見傳出他那鬱悶的聲音,我心裡略安,看他說話已是不若上次時的虛弱無力,雖然說出的話不怎麼討人喜歡。
“哼,你少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本姑娘肯來看你,那還不知是你祖宗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
他嗤笑一聲,道,
“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女子臉皮竟然堪比城牆厚了,怎麼個今晚不是東郡王宴請有功之人嗎,難道沒有叫上你?”
“哼,才怪,是本姑娘不稀罕去,皇宮中的宴會無聊至極,哎,我來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的。”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道,
“承蒙姑娘看得起在下,竟然要同在下商量,不知是什麼大事啊?”說到大事上時,他咬字極重。
我深吸兩口氣,然後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的丹鳳眼道,
“終身大事。”
“終身大事?”身子一顫,心裡竟隱隱有些期盼,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她來找自己商量終身大事,難道她要嫁給自己了嗎,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是他從沒有體會過的,可是瞬間那燃起的悸動又被澆滅,這是不是太晚了,自己想要她留在身邊的時候,她不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了,……
“其實,我……你若是非要如此,我也勉強可以同意,只是你要想好以後我可能不能陪你太長的時間,你就要守寡了。”
看著他時而歡喜,時而黯淡,低下頭去極不自然地道,藉著燭光,我竟然發現他的耳根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潮紅。
“你說什麼胡話,我是要為你張榜相親,看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他迷惑地抬起頭,還沒有從剛才的思緒中完全清醒過來,望著我的眸子道,
“張榜相親?誰要相親?”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這也是為了你好,畢竟……”
接下來秦冰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只是看到那一張自己渴望已久的櫻唇一張一合,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只是反覆回味著四個字,為我相親。
“夠了,你這女人瘋了不成。”終於忍受不住,拼盡全力大吼道。
瘋了?我的嘴張開的可以塞下一顆鵝蛋,瞪大了眼睛看著剛才還一副小綿羊般乖巧的秦冰,但下一刻又如大灰狼般的他,怔愣了半天,嘴唇亦是哆嗦著發不出聲音來。
“本莊主不管你什麼理由,但是要本莊主相親,還張榜,你想都不要想,滾,本莊主不想再聽你這個瘋女人囉嗦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啊,那是誰說的女人心難以捉摸,這男人心更是難以捉摸啊,說了這麼些,還不是為了他好,他不但不領情,還對我大呼小叫。
“咦,秦冰,你剛才說什麼,你是不是記起我是誰了?”
我眼珠一亮,突然想到一開始提到終身大事,他誤會時的那一段話,他好像是不反感我嫁給他的。
“本莊主的話你沒有聽清嗎,還想再聽一遍?滾,蠢女人。”
“秦冰,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家中女人無數,多一個又何妨,再說這是為了給你治傷找藥引的唯一好辦法。”
“本莊主的事還用不到你這個瘋女人指手畫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