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鐵皮箱不是很大,每個都一尺長寬大小,倒是密封得非常到位,看得出來前主人對這兩個箱子的珍重,林暖費了好大勁才開啟。
一個箱子開啟便晃了林暖的眼睛,兩塊玉佩和一對玉鐲躍然於前,玉佩和玉鐲都是和田白玉,材質細膩溫潤。而玉佩和玉鐲之下則壓著好幾些書冊,基本為科考所用之書。
另一個箱子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二十錠銀子,銀子下面是一些書信。
林暖拿出書信仔細查閱,大部分是一對情人之間的書信,相互表達著思念。男子為越州人姓楊,而女子似乎是廣陵府人,名喚薇娘,而那對玉佩和鐲子是男子準備送給這個薇孃的禮物,不知為何始終不曾送出去。
還有一些書信寫著友人之間的相互提醒,表達著對天下將亂的擔憂,信件沒有落款,但泛黃和邊角有些斑駁的紙張無一不表示時間長遠。
林暖拿起銀子,果然這銀子底下的官戳是晉安,是前朝晉安帝時的官銀。
這官銀倒是每錠十兩,且成分十足,可到了康朝用不了了啊!底下的官戳和銀錠的樣式都不一樣。
林暖覺得這應該是多年前越州一家人逃避戰爭時,特地埋藏起來,等著有一天,天下安定後能回來,而這些是東山再起的依靠。
只是不知為何,康朝都快二十年了,這兩個箱子還沒有人來尋找和開啟,而且越州也沒有姓楊的大勢族,為什麼是大勢族,逃難途中還留有兩百兩銀子作為兜底,能擁有材質這麼好的玉佩和鐲子,其實力可見不弱。
林暖記得陳先生講課時說過,前朝國姓便是楊姓。
林暖覺得有些燙手,她倒不是聖母,覺得該物歸原主,再說按照現在房子的歸屬,這些東西也可歸屬於林暖。
只是她不知道這楊家人還在不在,會不會有一天來尋回遺留之物,從信件的內容看是前朝戰亂前,那都已經三十多年了,這盒子的主人要在的話,那大概也才五十來歲了。
但其實林暖傾向於這個楊姓男子應該已經不在了,這薇孃的廣陵府又不遠,天災人禍能逃過一劫也挺難的。
不過這銀子要用的話,還得重新熔鑄,這重新熔鑄的話必須得找盧光他們幫忙才行。唉,煩的很啊。
林暖喚了林二虎進後罩房,她將鐵箱子裡的東西告訴了老父親,老父親也是跟林暖同等憂慮,佔不佔用都是問題。
林二虎一開始聽到二百兩銀子覺得怎麼才二百兩銀子,他手上都有一百兩銀子!然後一驚,不對!二百兩呢!自己想啥呢,才有了銀子幾天,居然看不上二百兩銀,真是該打!
當聽了閨女說的各種問題,又覺得這兩箱東西真麻煩啊。
他便問起了另外幾個鐵箱子的情況。
林暖沉默了一下說“爹爹,那幾個打不開,至少現在打不開!”
“啊!這麼嚴實啊!是有啥大寶貝嗎?”
林暖不知道該怎麼說,便撒了個小謊說“差不多是實心鐵,沒什麼東西。”
“實心鐵?那要不找鐵匠融了?可以打鋤頭不?”
“額,爹爹,要不還是留著吧……不招雷就行。”
“行,聽閨女的。那爹把這箱銀子帶走,回頭你要找盧光大人重新熔鑄的時候問爹拿。其他物件你自己放好。”
“嗯,好的。爹爹。”
等林二虎出去後,林暖又解開包著那三個圓柱型鐵箱的布,她就靜靜地站在這三個鐵箱前,心緒奔騰萬千!
這種震驚無異於上輩子看短影片的時候,看到三星堆挖出賓士車標那種感覺。
這三個鐵箱不大,圓圓的,一體成型,頂端有個四方口子,口子裡已經被泥石填滿。外表皮的漆面已經脫落,斑駁的鐵鏽痕跡,林暖都有種錯覺它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