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桔湘也興致勃勃地追問。
“嗯……”原本羽音不打算說明的,不過,她知道倘若不說出來,這兩個難纏的室友絕對不會放她去睡覺的,所以還不如干脆一點。
“這個……我……”羽音深吸一口氣後,嚴肅地道:“我先宣告喔,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預知能力,因為我感應到的,多半都不是令人舒服的畫面,所以倘若有人可以去除我這方面的能力,我會很開心的。這一回也是,我個人強烈認為,一定是我的預知能力出錯了!”
瑋瑋慧黠地轉轉眼珠。“可是,你的預知能力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啊!好啦,說重點,你到底感應到了什麼?”
“嗯嗯……說起來很荒謬啦,就是……就是……”
羽音支支吾吾地說山山自己先是看到那張殺氣騰騰的臉;然後,又看到自己穿著新娘禮服走入教堂,新郎倌赫然就是那個一臉猙獰的男人;最恐怖的是,下一秒鐘,那男人馬上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了——就是牙醫盧易恆!
“哇哇,真是太神奇了!好玄喔!”黎瑋瑋和向桔湘都嘖嘖稱奇。“這麼說起來,你跟這位盧易恆牙醫之間的緣分很深耶!將來你會嫁給他,成為醫師孃喔?恭喜恭喜,羽音啊,當醫生的老婆很棒耶,錢多多喔!往後你老公負責賺錢,你只要負責當個美美的貴婦,出門血拼喝下午茶就好了耶!哇~~真是好命啊!”
“你們不要亂講!”羽音臉色陰沉地抗議。“拜託!我最最討厭的職業就是牙醫了!對啦,你可以說我對牙醫有偏見,我的想法不正確,可是沒辦法,從小到大,只要我一想到要上牙醫診所,整個人就會冷汗直冒!而且看牙醫會讓我聯想到自己是一尾魚,只能無助地躺在那冰冷的看診椅上,還要把嘴巴張得好大好大,讓那些可怕的冰冷機械在我的嘴巴里敲敲打打,搞得我痛不欲生的。唉呀,反正牙醫對我而言,就是‘恐怖’的代名詞,能離牙醫多遠我就會跑多遠!什麼緣分?根本是鬼扯!”
說完,她霍地起身。“好啦,我說完了,你們沒別的問題了吧?我要下樓去便利商店買冰淇淋,還有誰要?”
瑋瑋白了她一眼。“你還吃冰淇淋啊?牙齒好不容易不痛了,你再這麼惡搞下去,很快又會牙痛了。”
“呸呸呸!烏鴉嘴!我才不會牙痛呢!”羽音拿起錢包,走向玄關。“桔湘,你要不要吃?”
向桔湘懶洋洋地欣賞著剛剛完成的指甲彩繪。“好啦,既然你要去買,那就幫我買杜老爺的曠世奇派,還有Haagen—Dazss咖啡口味的冰淇淋。”
“知道啦,我出門了。”
嘿嘿,牙齒不痛真好,可以盡情地大吃大喝!羽音心情愉快地開啟大門,步向電梯。
才走了兩步,她就看到一個很詭異的畫面——
有一個身穿黑衣,還帶著漁夫帽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走向樓梯間,並且開啟氣窗,望向另一端的住宅。
那個樓梯間的旁邊是另一戶鄰居,倘若開啟氣窗伸長脖子的話,可以看到那個鄰居家裡的客廳和陽臺。
這是什麼情形?小偷嗎?羽音警戒地放輕腳步。前一陣子這棟大樓剛遭過小偷,似乎是三樓的住戶被洗劫一空,聽說小偷就是由樓梯問的氣窗爬入三樓那一戶的陽臺,再開啟陽臺的落地門登堂入室的。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再加上這男人的背影看起來很陌生……對,他應該就是小偷!
霎時,羽音的心臟跳得好快,整個人憤怒又緊張地躲在柱子後面。現在該怎麼辦?打電話報警嗎?糟糕,她沒有帶手機出門耶!也許她應該先跑回家打電話報警,然後再找瑋瑋她們來幫忙。
可是那個男人好像要行動了!他上半身探出窗外,伸長脖子望向那一戶,似乎打算要爬到他們家的陽臺。羽音記得那一戶是新搬來的,裡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