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小腹因主人的緊張而繃緊,清晰的肌線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細密的汗冒了出來,在肌線的凹槽裡緩緩淌下。而JESEN若無其事地用醫用鑷子和剪子把死皮剪掉,同時嘴上說:“沒麻|醉|藥了啊,疼也要忍著,大男人一個,叫得跟殺豬一樣就太丟面子了吧?”
尹正閉緊嘴巴,只見臉色越發的慘白了。
夙看得很是無奈,扶著額慢慢坐下。
他安靜地看著JESEN為尹正處理傷口,一邊為她熟練的動作詫異,一邊又有些心酸。
JESEN這樣子,就算是鐵桿粉絲,站在她面前也未必能立刻認出她是“微笑女郎”。
什麼時候,竟變了那麼多?為什麼來這種地方吃苦?她這樣的女孩子,又怎麼能忍受得了戰場的烽煙和生死?
忍不住潮水一樣的心緒,他潤潤唇,說:“JESEN……你在這,待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月不到吧,還好不是一年半載。”JESEN專心致志往傷口上塗著消毒藥水,嘴上說得漫不經心。
夙皺了下眉頭:“我馬上會回去的,你……快離開這吧!”
“怎麼?你怕我吃不了苦?”JESEN朝他挑了挑眉,一股桀驁不馴和司徒空很是相似,含在冰藍的眼中,似乎有著能穿透人心的力量,慢慢地,還帶了一點笑意:“小看我嘛,我司徒墨想做的事,沒有什麼做不成的。”
連這狂妄的口氣,都和她哥哥一模一樣……夙忍不住想笑了。
“其實當一個軍護士好像也不是很難哦,一開始是有點不習慣,不過習慣了之後,還蠻刺激的。”JESEN饒有興致地喃喃嘀咕,“整天就聽頭頂上轟隆隆的,熱鬧得要命,送來的軍大哥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看他們哭哭啼啼真是好笑,我還以為上戰場的男人個個都五大三粗,從不掉眼淚呢。啊,不過軍隊裡帥哥真是多呢!可惜我實在不想和缺胳膊斷腿的傢伙談戀愛。”
說到興頭上,JESEN忽然用膝蓋頂了頂尹正胸口,疼得尹正冷汗如雨下。
她卻樂得笑了:“喂,尹正,你有女朋友了嗎?”
“咳咳……對不起,墨大小姐,你遲了!”尹正就像見了母夜叉似的直翻白眼。JESEN則搖搖頭:“唉,怎麼一個個都有物件了……喂!別告訴我你也斷袖子!”
“咳咳咳咳……”尹正就光咳嗽不回答,聰明如JESEN的自然一目瞭然:“切,這世道,男人都喜歡男人,那女人怎麼辦!”
“墨大小姐,你那麼野蠻,誰敢要你——”
“你說什麼?豺狼大哥,你還想不想要你腹部裡的腸子?不要我可拿給廚房做洋蔥炒大腸了,這裡好久沒開葷了!”
JESEN笑盈盈的簡直就是個女魔頭,尹正憋得瞪出了死魚眼,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看得夙只想發笑。
這一路上,他是沒少被尹正折損數落過,現在JESEN替他出氣了。
墨……果然是個彪悍的女人……
不虧是那傢伙的妹妹啊……
恍惚間,夙忽然想起了似曾相識的場景,彪悍的女人和她的兩個年輕隊友,共赴戰場生死相伴,卻總是吵吵鬧鬧,熙熙攘攘。互相嘲弄互相開玩笑,但到了關鍵時刻卻能相依相隨,將性命相托。
大姐頭和君文乙軒……怎麼突然想他們了?
“我去外面抽根菸。”夙淡淡地丟下一句,徑自走出帳篷。
看那些疾步奔走的軍醫和軍護士,看那些低聲呻吟或大聲哀嚎的傷病員,看黃沙漫天浮塵遍地,看天涯蒼蒼遙遠的邊界是一道淒涼的黃|色。
煙抽到第二根,耳邊又響起了女孩的聲音。
“男人好像總喜歡煙啊酒啊的這種玩意。”JESEN把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