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雖然只畫了很多裸體老頭……”馬樂笑著看回來。
“哈哈哈對,雖然只畫了很多的裸體老頭。”荀鋒看著他重複。
又安靜下來。
他們間這樣忽然無話的空隙近來越發的多,像是時空流到這裡形成了水泡,含著初夏的空氣,在空中微弱的爆裂,飛濺開的水花又流進風裡。
過了一陣荀鋒才道:“怎麼想起來今天搞你的車?”
“約了人出去踢球,好不容易定到場子。”馬樂想了想,補了一句,“要一起來麼?”
荀鋒戳穿他:“你這麼問就是不希望我去。”
馬樂狡辯:“哪有啊?不要冤枉我。”
“跟同事?”
“嗯嗯。”
“那我去幹嘛?”
“贊助商或者黑哨,您隨便選。”
荀鋒笑著擺手:“你去吧,我去了你們玩什麼。”
“那你記得那個牆幹了還要再一層。”
“知道知道。”
馬樂開著車出去了,荀鋒坐在走廊的盡頭看了一會兒書。風停下來,忽然變得有些悶,進去空調房裡呆了一會兒,仍是如此,才發覺是等得有些發悶。
下午三點,和他生活中的其他時間一樣,變成一個他不認識的、無所事事的時間點。沒有工作、沒有社交,只有還沒幹的牆,還沒開的花,還沒回來的愛人。
他好像第一次認識“等待”的滋味。
馬樂開車先去了西邊,接上了秦祿和他的夥伴。h市足球場少,都在郊區,開車去方便些。大家坐進來,見是新車,自是一番誇讚。
秦祿一朋友贊說:“兄弟你是富二代啊?在h市開車?”
馬樂打了個哈哈,秦祿立即岔開話題,手指輕輕勾了一把剛掛上去的晴天娃娃:“喲,這個好可愛啊。”
馬樂承情,接道:“可愛吧?而且很靈的。”
秦祿另一朋友道:“誒真的是!下了一禮拜雨,我還以為我們得冒雨踢呢,結果,誒!晴了!”
秦祿問道:“哪兒買的,回頭我也搞一個。”
馬樂道:“我上次去日本一個神社買的,叫啥我忘了,回頭發給你。但是吧,我覺得這個就很玄學。”
“什麼意思?”
“就我之前其實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顏色都一樣,完全不靈。每次有什麼重要的事,都下雨:出差下雨;踢球下雨,趕飛機必定下雨——我去真是冬下到夏,夏下到冬,下個沒完。”
“去年s市那一帶雨水好像是比h市這邊還多。”
“哪止去年啊?我買了兩年,淋我兩年,最後把晴天娃娃給淋禿了,說出去都笑死人了——我一朋友也損,說什麼起碼兩年,也夠本了,我心說夠本啥啊夠本,水費夠本嗎?”
說到這裡,馬樂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晴天娃娃,他買了起碼兩年,可荀鋒叫他去日本那時,距離他在erald第一次見到荀鋒,不過一年半的光景。
那荀鋒是怎麼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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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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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劇情狂奔了,我真的好愛雙關啊……一些惡習。
長了好多收藏,很高興啊!謝謝大家閱讀和喜歡!>/>
50 請君入甕
懷疑一旦產生,就不會輕易消失。
馬樂當然也旁敲側擊地問過荀鋒,並沒有得到正面回答。荀鋒先是玩笑地摸摸車上掛著的那個銀色娃娃,說不記得了,又摸摸他的耳垂,說起別的。
這就是純粹的胡說了。荀鋒的記性很不錯,甚至到了馬樂覺得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