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夾雜著一兩條桃色新聞,說他涉嫌同性職場潛規則。馬樂點進去看了一眼,已經不算幼小的心靈備受傷害,不過還是滿意地在新聞結尾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論:誤會,庭外和解了,沒這回事,家庭幸福,不予置評。
我就說嘛,他這麼厲害,想要什麼沒有,不會做這種事的,犯法的吧?馬樂鬆了一口氣。
進校第一年,馬樂就拿了“若德獎學金”,一年三千塊錢。雖然被媽媽沒收了,但好歹把獎狀給人留下了。
學校老師要求,拿了獎學金的同學要寫感謝信,雖然人家不一定看到,但他們一定得寫。寫什麼呢?寫學習,寫生活,寫思想的進步,寫個人的理想。
馬樂咬著筆帽兢兢業業地寫了三千字,打格子的單面方片紙都好幾張,交上去老師才想起來通知:寫英文的啊大家。
呀,白寫了。折吧折吧塞抽屜,重寫。
聰明的小朋友們已經看出來了,這種讀寫雙方都是中國人但要求英文感謝信的規矩完全就能反應出金主離譜的裝逼程度。然而,年輕的小馬還真被裝到了,覺得學長真厲害,將來我也要做金融,也要去華爾街,也要做國際精英。
就這樣,獎學金拿了三年,感謝信寫了三年,那時候馬樂並沒想過這不到一萬塊錢將給他帶來什麼。
到了大學,前三年波瀾不驚,第四年開始雞飛狗跳。頂著壓力堅決不想回家考公靠編,開啟一眼望到頭的安穩人生,和許多同學一樣,馬樂也揹著書包,抱著簡歷到處跑宣講會。
直到他在海報上再次看到付若德。
他穿著專門給畢業季買的西裝,對著鏡子打了很久領帶,帶著彩打的簡歷去的。宣講會上積極提問,下來熱切cial,散會後追上去,約下次ffee chat,嚴格執行學長學姐教的workg 101。
然而,畢生主動能量在說完自己是他高中學弟還拿過若德獎學金後就半點兒不剩,口呼吸得都快過呼吸了。
“馬樂啊,我看過你的感謝信。”付若德頭一句話就給他幹懵了。
緊接著,他伸手解開馬樂的領帶又重新打了一個結。
“你這麼打小學生系紅領巾——下次不要買這麼細的,顯得很不專業。”
馬樂腦子都要被燒壞了,從腳後跟熱到耳朵尖,半天憋出一句:“我、我等下就上網搞條粗的。”
“不要浪費錢。”
馬樂還沒反應過來,付若德伸手從他懷抱這的資料夾上抽了一張簡歷走——馬樂本想找個機會遞過去,沒想到他自己拿走了。
“上班掙了錢去店裡挑一條好的——買衣服和我們做投資一樣,長期主義。”
馬樂就這樣找到了一份實習,而後轉正,而後萬劫不復。
“你是主動送上門的。”付若德蹭咬他頸後時不無惡意地笑著,“我說錯了麼?”
“我只是……正常的、正常地爭取機會…啊!……嗯……”
“哈哈哈哈哈哈馬樂啊馬樂,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馬樂沒法回答了。他正跪在馬桶蓋上,褲子被扯到腳腕。經過昨晚的折磨,付若德輕而易舉地操開他。
“替有錢的賦魅,跟沒錢的競爭,是天生的狗奴才。”
一面說著,一面搗弄進去,直撞在內壁上,馬樂受不了,咬著嘴唇叫停。
也是徒勞。
付若德存心搞他,在逼出一聲變調的呻吟後,一次一次鑿上去,馬樂膝蓋發軟,幾乎跪立不住,整個人往下滑去,又被掐在胯骨上拉回來,聽見小腹囊袋撞在屁股上,一聲聲像是打在他臉上。
“我……我不是狗奴才!”
“也是——小狗還知道搖著尾巴討好主人呢——你連這個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