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嘆道:“人哪!是不能太貪得無饜的。”
通報後,她踏進了他的辦公室。
聶旭黎看見可晨精神抖擻的模樣,又像往常一樣,整個人開朗起來。
雖然他明白她只是因為敬業負責而跑這一趟,可他依舊每天滿懷期待的等她過來討論兩家合作的各項細瑣計劃。
要是向來準時的她晚到幾分鐘,他就會擔心的坐立難安,心急如焚;深怕她是生病還是出意外。直到她出現,他才能放心。
不過,今天聶旭黎顯得比平日焦躁許多。
他剛剛一直在研究該用什麼方法把招待券交給她。若對可晨說是他給她的,搞不好她會當場撕了也不一定;從以前開始,可晨向來喜歡靜靜的作文藝活動,討厭男孩子約她出遊。
更有甚者,她曾用防身的柔道把一個男孩子摔出去過。
為了順利約她,他一定得找個完美的說辭。
可晨注意到旭黎正直勾勾的瞧著她,她突然發現他那黝黑明亮的深邃瞳眸中有一絲憂慮。他是怎麼了?
她的心不禁為他開始揪緊起來。不管他有什麼煩惱,她都想幫他。
可是想歸想,她卻不敢表露太多關心,怕遭他奚落;最後她只是冷冷開口:“這是上個月那案子的結果,你看看。”“我知道了。”聶旭黎一如往常沉穩回答,內心卻隱約波動。
“下個月……美國有代理人要過來談合作契約,你打算排在什麼時候?”可晨舔了舔唇,遲疑問道。
“就照原來說好的,在七號八號兩天。”聶旭黎答的有些無奈。可晨還是老樣子,每件事都預先規畫,再三確定,不容出錯。這樣子要叫她排個度假的時間,不知道她肯不肯騰出空來?
可晨盤算著,他們的訂婚宴會排在下個月二十號,中間沒幾天空檔……旭黎這意思是他並非下個月去度假嗎?
她又繼續問:“那麼下下個月要巡視西歐的經銷處,我們要一起去嗎?”她這樣密集追問會不會太不自然了?
“當然是我們一起去!”聶旭黎更感到棘手。可晨似乎連和他一起出差都不高興……他成功約她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他不高興的反問一句。“你怎麼這麼問?還是你另外想找誰當伴嗎?我不會反對。”現在這情況讓他想起那件事!聶旭黎不由自主的開始惱火起來——前幾天,他向她求婚時,她居然提議什麼互不干涉對方行動!
以前他為了能忘記她,試圖和各型別的女人交往,卻沒一刻能將她一顰一笑趕出他腦海,只是徒然讓他添了個花花公子的頭銜罷了。
所以,當可晨提出那種愚蠢提議時,他卻沒有拒絕的餘地。
如果他坦承他一直真心愛戀她,恐怕只會更讓她不齒,一定把他的心意當成不過想增加戰利品的手法而已。
但她可是他的妻子啊,就算再怎麼討厭他,起碼也該過問他的交友情形吧!難道她對他就這麼毫不關心,甚至連有可能威脅到她妻子寶座的女人親近他,她都不在乎嗎?
搞不好她就等著他和她離婚呢!這樣她又恢復自由之身了。
最糟的是,他這一答應,他倒是沒辦法找藉口不讓別的男人靠近她。
看來只好像以前一樣,暗中攆走那些愛纏著她的擾人蒼蠅了。
她別想離婚!這次他是不會放她走的。
無語打量他深思的樣子,經過旭黎回覆,可晨心裡立刻有了譜。她直覺認定他不想去歐洲的理由是,他打算在那時休假——所以她也要跟著休息。
“咳。也不是誰去的問題,只是我覺得沒必要多走這一趟。司霓下週會過去處理一部分,我們不用去的太密集。再說,我想在那時候休息一陣子,最近有些不舒服。”精神弈弈的可晨胡謅了愚蠢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