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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看出來了嗎?他不認為自己有將痛楚形於外。

“不,沒事……”他放開她,準備退開。

但葉盼融突然摟住他頸項,吻住他的唇……她不要退縮,至少在這一刻,她要表明心跡,不管她配不配得上……

“師父,我愛你!”

白煦白皙的面孔微微漲紅,但眼睜依然溫柔如故,溺愛如初:“盼融,師父一直都愛你的。”輕拭去她臉旁的汙點,再一次道:“不許出手,好嗎?”

“好。”

他拍了拍她,走回比鬥地點。楚狂人冷笑數聲,眼中再無調笑的心情。不待白煦拱手為禮,說些什麼承讓、指教的混帳話,化成一道勁風,攻向白煦門面。

招招狠厲,步步致命。

初時白煦見招拆招,只守不攻;但楚狂人由不得對手的退卻,他也不需要寬厚的對手。

轉眼數百招過,白煦被逼向斷崖,非要他出手以自保不可。

白煦開始還擊,但仍是點到為止,在足以致命處放輕了手勁,反而給了楚狂人有機可乘。

在互拍一掌退開喘息的同時,楚狂人吼道:“很好,寧願作態至死,也不願出現與君子不符的行為,與你徒弟有得比。我成全你吧,讓你當君子至死!”

再度交手,讓白煦猝不及防,重重捱了兩拳,讓他跌落地面,吐出血絲。想投給葉盼融安撫的笑容,卻尋不到空檔。楚狂人的招式又來,令人無法喘息、疲於應付。倘若他再一逕地躲,落敗則是必然的下場。

楚狂人的招式並非滴水不漏,尤其他似乎料定了別人的功力深淺後,便以那種足以應付的方式去攻打,這是一大忌。所以在白煦因自保而一拳擊中他胸腹間,教他隨一道血箭往後飛開五大丈,險些翻身以足落谷後,不置信地瞪大眼,眼中更是加重了嗜血的顏色。

“得罪了。”白煦拱手道。

“少廢話!”兇性全露,他再度飛過身來,不讓彼此有喘息的機會。

戰得愈久,對雙方愈不利,但也因時間長久,戰鬥便成了耐力比武,看誰能撐到最後!

日漸向西斜,觀看著與打鬥者皆不敢有所分心,而比武終究要有所結果。

在雙方往後翻去,又飛縱向空中交手時,拼的便是最後一擊的勝利!

“砰!”

兩具戰鬥的身軀迅速交手,移形換位,然後皆如破敗的布偶跌落地面,又造成雨聲巨響。

倒在懸崖邊的是楚狂人,不斷湧出口的血染紅了他一身藍衣;而他衣物碎盡的胸口凹陷,明顯可見受傷極重,雙目雙閉,似是陷入昏厥……

相形之下,白煦好得多,他中掌的地方不在要處。在胸口的中央,傷及肺葉,躲過了心脈俱斷的危機,只吐出幾口汙血。

“師父!”葉盼融扶住白煦,慌亂而動容地叫道:“還好嗎?有沒有藥?要不要……”

“不!沒關係,我還好。別……別哭!”他忍住昏眩的不適,手掌輕撫她面孔,一心要安撫她;只要她不哭,他沒有什麼忍受不了的事。“乖,別哭哦!乖孩子……”

“葉姑娘,小心!”

南宮卓倏然大吼!

就見不知何時清醒的楚狂人,竟還有力氣攻擊!在南宮卓的示警聲中,楚狂人的身影已飛至白煦身前,揮出致命的一擊“不!”葉盼融趴身護住白煦。

但更快地,一道紅影在千鈞一髮間承接下這一掌,並且軟若棉絮地飄落在地下。葉盼融飛身而起,毫不遲疑地攻向猝不及防的楚狂人,讓他再度跌落數丈外;但她沒有白煦的善良,秉持除惡務盡的性情,除非確定他死亡,否則她不會停。

白煦擔心地看向愛徒,但也放不下抓住他衣袖的趙紫姬。

“趙姑娘!你……這是何苦?白某無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