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什麼事情了。那一瞬間我想,就這麼將錯就錯逗弄她一下也挺好。可是她說,我坐在她手上了。
她說,我們很個性,我們沒品位。
她說“你大爺的”,她說,她怕死,怕我會殺了她。
腦子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都是她說的話。我還想聽更多。
她在我面前帶著僵硬的笑容脫衣服,她說,“就交流一次可以麼”,她說她是第一次,她說怕疼。
她管上 床叫交流麼?
那次我發現好久沒笑得那麼痛快了。她就像一隻鴕鳥一樣趴在我旁邊,不肯看我一眼。她真的有24歲麼?
鎖鏈手限制住了我的念力。我還能拿到想要的東西麼?我不能和團員有任何接觸,於是我想起了紗布。我對她說我沒辦法用唸了。那是我第一次從她眼裡看出對我除了恐懼之外的感情。她拍著我,安慰我。我喜歡這種感覺。可這明明都不是我要的東西。
我到底要什麼呢,紗布?
你還能給我什麼呢?
睡覺前她給我講她國家的歷史,突然,她說,庫洛洛有些東西是不變的,不管是在這還是在我們的世界,不管是在漢唐還是在今天。
那是什麼東西呢,紗布?
夜裡摸著她的肚子,跟她開了個惡劣的玩笑,看她大氣都不敢喘,感受著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我卻睡得很好。很久很久沒這麼好了。這溫度不像和我上 床的那些女人的體溫一樣灼人,只是對我來說,剛剛好。
紗布,你們那裡的人都有這樣舒服的體溫麼?
她跟我一起踏上了向東的旅程。我要她跟我並排走,我要她在我身邊。
一開始,我想了解她。
後來,我想佔有她。
她發燒了。夜裡走到我的床邊,牽起我的手,仔仔細細的撫摸。指尖傳來的溫度和觸感舒服得有那麼一瞬間讓我失神,可是下一秒,她居然咬我。我啞然失笑。紗布,你還真是不可預知啊。
她醒來以後,說她想吃肉。這樣讓我意外、哭笑不得有幾次了?我想知道為什麼她的慾望能那麼簡單,只是想吃肉,離開,回家。
夜裡在房頂上看著她穿著背心舉著磚頭氣勢洶洶地衝上來的時候,我笑了。她很假地找個蹩腳的理由想混過去,我笑的更深了。她說她冷,於是我抱緊她。她好像很吃驚。我們貼得那麼緊,感覺我的溫度慢慢流向她冰涼的面板。然後她冰涼的手扶上了我環著她的手臂。這回是我在吃驚。
我不知道,紗布,你需要有人抱,需要溫暖麼?
她說,讓我一個人去東方。她說,她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想殺她。她說,她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她離開。
我不知道,紗布。我把我自己猜測的理由告訴了她,我想是因為我還沒玩夠。而且,我一定會殺了她。我用嘴唇蹭著她涼涼的頭髮。
可是那時她突然哭了。儘管她說是風吹的,但是她哭了。
後來我知道,她給我下藥,把我賣了。我很想笑。我沒有戳穿她,假裝暈倒,放她走。我只是想印證一下,我沒有依賴她,絕對沒有。我只是出於好奇心捉弄她,她像我的任何一件收藏品一樣,得到了,扔掉,就不可惜了。
我想印證一下。然後再找回來殺掉她。
她走的時候說,希望我變傻。她說,如果我變傻,就會心甘情願跟我走。心甘情願跟我走,那意思是不是你會愛我,紗布?
和那些和我上 床的女人一樣愛我?
你還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感情麼?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愛,只有慾望。
我一直向東走。西索帶著他的目的幫我找人除了念。我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可以回到旅團了。我得知派克死了。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