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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張雪玉容華的面孔。

他猜測著她的身份,美如清雲,雅如蘭。便走上前問她:“你便是相國大人的小女兒嗎?”

她身上彷彿有種天生的貴氣,睜眼瞧他,眼裡明明白白滑過狡黠的笑。

那一笑就似眩暈了整座京都,他亦花眼,寧不知傾國與傾城。

身後搖扇子的少女,湊近她:“小姐,該走了。”

她一下子從椅子上滑下去,從涼亭內翩然離開。相當嬌小稚嫩的身軀,背後,卻是一把如瀑青絲。彷彿那裡已經蘊含許多女兒愁思一般。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那是皇霜。華如霜雪,傾蓋如故,相府的大小姐,而並非他所認為的相國小女兒。

卻原是認錯了人,難怪他被她嘲笑了。他心想。

朝堂當今三大權臣,左相,寧侯爺,與太師。左相與寧侯是世交,據說情誼可以深厚到過往的幾代聯姻。寧侯世子與現今相國的一雙兒女,更是無形中成了一種牽扯。

再見面,他很準確地喊她:“霜兒。手機下載請到 ”

晨光下,她笑的燦爛如花。片刻,終於聽見她開口,清澈的嗓音:“你是寧侯世子。”

他微微勾唇笑:“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哥哥。”

她又笑了,扶著樹幹,笑彎了細腰。籬清墨髮現她很愛笑,也許因為是笑,能讓她看起來不那麼悲傷。

偏偏那一笑,美到彌足珍貴的地步。

“那好,籬哥哥。”講完,她再次笑個不停。

籬清墨不介意,配合地叫了聲:“霜妹。”

這下她徹底倒在侍女的身上笑的站不起來了。

後來她還是叫習慣了,籬哥哥,籬哥哥。侯府與相府過從甚密,他與她,也就親密無間。

她沒有玩伴,身邊,似乎永遠只有那一個伺候她的侍女。

小小的年紀,卻喜歡在涼亭內,獨自翻看書本,一坐就是一整天。每次從遠處看著她的身影,籬清墨不知道心裡那一陣陣的疼,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疼。

他,心疼她。

人都說寧侯世子天生性情溫和,對人好起來,是潤物細無聲。皇霜孤單慣了,乍被人這麼呵護著,感覺十分歡喜。

他給她講江南煙雨,揚州的瓊花,她用古詞應和他,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後面還剩兩句皇霜沒念,籬清墨卻止不住心跳,別過頭,有些不敢信,他被個年幼的女娃,撩撥了心絃。(後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

那日飲宴歸來,照樣沒有在宴席間發現她。籬清墨心裡略有失意,面上卻依然謙和溫良。

皇霜在小亭子裡面等他,眼睛微亮:“你見到鳳凰了?”

鳳凰臺上鳳凰遊,皇鳳凰。相國和相府夫人常常帶出去的小女兒,關懷有加,疼惜備至。年紀幼小,也算在京城遠近聞名。

他想起在宴席間看見的那個華豔逼人的女孩,目光再落到皇霜臉上,微微一笑:“我覺得,鳳凰不如你好看。”

皇霜不經意地紅了臉。

大概從來沒有人這樣直白說過。

“母親一直想要個兒子,為父親延續香火。可是卻生了鳳凰,鳳凰年幼,她便愛如珍寶,父親心疼母親,自然也就對鳳凰寵愛有加。而母親,之後也沒了再生育的機會。”她踩著地上的石子,輕輕說道。

他對她解釋,也是寬慰:“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爹孃。”

皇霜笑笑,看著他:“鳳凰乖巧,知道討人歡心。母親常說我,沒有鳳凰那麼機靈懂事。”

相府夫人,一直心氣惟高,能讓她高興的人,她都會親近。

皇霜心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