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客氣麼？”素憐月凝視著他的雙眼，忽然道。

蕭塵遞出冥鬼篇的手臂忽然僵硬住了，細細回想，似乎自己真的許多時候都跟她很客氣，但是跟心兒，跟落師姐，跟慕雪，跟逸風大哥，跟身邊所有人，都不會這樣客氣，難道潛意識裡，自己真的還是把她當外人嗎？就因為，她是羅剎宮的人……

“對了，還有這個，這個也是給你的。”蕭塵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將“陰陽蠱咒”的秘籍取了出來，一併遞給了她。

素憐月接過兩本秘籍，目光靜靜落在“陰陽蠱咒”四個字上，許久才抬起頭看著他：“這本秘籍，你是給我的？”

“那不然，你以為我修煉麼？”

素憐月又慢慢低下了頭去，良久，才有些黯然的道：“你明明可以一劍殺了他，但就為了這本秘籍，讓他放出詛咒……”

“那你是在擔心麼？”

蕭塵看著她，素憐月又抬起了頭，兩人目光彼此凝視，蕭塵又道：“那日後，你會與我反目成仇麼？你會殺我麼？如果不會，他的詛咒就不會應驗。”

“那如果是我呢？”素憐月看著他：“日後，如果我……”

“不會。”蕭塵看著她，平靜的道。

“我還沒說完，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不管你說什麼，總之就是不會。”

“你……”

彷彿被他氣紅了眼，素憐月拿著手裡的《陰陽蠱咒》，只覺得眼睛有些溼溼的，或許是這三年來受了太多委屈。

蕭塵只是靜靜看著她，心中道：“你們我皆不負，縱然不談兒女情長，一起仗劍天涯也罷。”

……

次日清晨，一行人準備好便要離開了，徐靈兒和楚萱萱等人多有不捨，芝巒也多有不捨，當然，是捨不得在這裡住得好，吃得好。

“蕭塵哥，等我們出師後，就和三師公一起來風雲城……”徐靈兒嘟著嘴，儘管如今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昔日那個少女了，但在蕭塵面前，始終都像個小妹妹一樣。

“恩。”蕭塵面帶微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又向其餘人看去，水月這次經過鄭重考慮後，決定把天羽這一屆的弟子帶完，然後便辭了三師公一職，去風雲城與白楹在一起，儘管姐妹二人本是苦境之人，但她總要依著妹妹。

蕭塵自然也高興，她們姐妹雙姝失散百年，如今終於得以長聚了，而沈千夜，出師後恐怕便要回夜月國奪回屬於他的國家了，有云國相助，並不難。

“好啦好啦，喵了個咪！正所謂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芝巒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嘿！我說狸貓精，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你脖子後面掛的什麼？”

“要你小子管，不告訴你！”

只見芝巒大搖大擺走了過來，脖子後面還掛著個小包袱，不用想，必然又是三聖親自為他醃製的魚乾，恩，三聖親自醃製的魚乾……

蕭塵搖頭一笑，最後又向玄天閣那邊看了去，目光漸漸落在了玄天榜上面，一幕幕的回憶，又湧上心間，凝煙最後一刻，將所有力量都給他了。

所以，天榜第一的那個名字，是他和凝煙一起打上去的……

周圍的弟子，也順著他的視線，向玄天榜看了去，目光都落在了他的名字上面，這一刻，所有人都像是約好了一樣，不說話了，整個雲霧院，突然安靜了下來。

忽然間，只見蕭塵兩指一併，向玄天榜上打去了一道指力，將自己的名字……抹去了。

“怎麼……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向他看了去，目光裡無不是透著疑惑，三真人和幾位師公，連同長老們也變了色，他這是做什麼？

只見蕭塵笑了笑，朗聲道：“從今往後，天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