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弟弟房門開啟一條縫隙,兩條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我的弟弟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雙手被綁在床頭,他在掙扎。
掙扎中弟弟看到了我,他先驚訝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眼中寫滿祈求。
“姐姐,救救我……”弟弟聲音嘶啞,眼中滿是淚水。
男人也發現了我的存在,轉過頭來看著我。
那是弟弟原來的老闆,那個知名的房地產商,他和很多女人有過緋聞,就在三個月前還搶走了弟弟的女朋友。現在他赤裸的躺在我的弟弟身上抽動,他本人比電視上看起來還要英俊、狂野,像一隻掠奪中的豹子,再美麗的表象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弓雖。女干犯的事實。
鬼使神差的我關上了弟弟的門,離開家衝向樓下的公園。弟弟嘶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姐姐,姐姐,救救我……”
我又一次放棄了弟弟。
我是個懦弱又惡毒的姐姐,我把弟弟留給一個弓雖。女干犯。
再回到家裡的時候,弟弟已經不在了,他的房間空蕩蕩,散發著淫靡的味道,我衝到廁所,哇的吐了出來,吐得淚流滿面。
除夕那天上午,弟弟回來了。他回到自己的小屋,把混亂的床單撤下來,我在門縫中看著弟弟。
“姐姐……”弟弟喊了我一聲,他的聲音依舊沙啞。
沈默了很久,“姐姐,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弟弟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我不知如何回答,我們用沈默彼此相處。
晚上媽媽打來了電話,我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一過十二點天空下起大雪,路燈的陰影裡一個頎長的人影站了一整夜。
年初一的早上,弟弟第一次沒有起床,桌子上沒有早點。我穿好衣服下樓倒垃圾,那人還在,弟弟的前老闆。
“我愛他。”那人看到我,開口對我說話,他的聲音比弟弟更加沙啞,“我愛你的弟弟。”
“你還愛很多人,我的弟弟只是其中之一。”
他沈默了。
“如果你沒辦法只愛他一個人,就不要來招惹我的弟弟。”二十二年以後,我開始學習怎麼做一個姐姐。
那個男人依舊沈默,我倒了垃圾沒再做停留,跑回家。弟弟已經起床,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
“一臉的蠢像,還不趕緊吃飯還要我餵你不成?”我學的並不好。
弟弟低頭吃著碗裡的餃子,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
“姐姐,我還能結婚嗎?”
“蘇哲,我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吧。”
拉開窗簾,那男人已經走了。
弟弟依舊在家待業,我在日本艱難的完成我的學業,只是我的電話卡積累了厚厚一打,每次打電話回家,弟弟總是一邊心疼錢,一邊不捨的掛掉電話。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我回國了,弟弟到機場接我,他更加英俊了,臉上又掛上燦爛的笑臉。
從日本回來我變得有錢了,日本打工的錢還有的剩,醫院的薪水也提了兩個檔次。我出錢讓弟弟上了電大,學習廚師,弟弟在做菜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直到有一天,我剛買了一間更大的屋子,準備搬家的前夕,一個陌生人叩開了我家的大門。
“我是姜麒先生的秘書,請問蘇哲先生在家嗎?”
“我們不認識什麼姜麒。”說完我要關門,那人把住門邊。
“蘇先生,姜先生出了車禍,請你去看看他吧。”
我回過頭,弟弟站在我身後。
“真是差勁的藉口。”我恢復了我惡毒的本性。
弟弟還是去了,那個蠢蛋,那人這麼折磨他,他竟然還會去。
我幫弟弟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