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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老祖宗聽完,眼中光芒一動,那粉兒在一邊說道:“老祖宗你忘記了,去年你賞了大夫人幾個玩兒。”

那粉兒伶俐的拿起四夫人手中那個金裸子,送到老祖宗手裡。老祖宗那枯燥手掌一捏,突然沉聲:“張氏——”

張氏雖然幫襯雲錦,但也不敢說謊:“我確實賞了雲錦幾個。”還是前段時間,雲錦跑得十分殷切,張氏雖然只覺這奉承俗氣,也賞了雲錦一些小玩意兒。

“這金裸子雖然是我的,我亦不是不認,只是見從前賬本上有些不對,所以找許夫子套問。見他老實,或者知道個所以然。順手便賞了許夫子這個金裸子。”

四夫人嬌嬈一笑:“那你是認了,這個金裸子,是從你手裡出來的?”

雲錦回道;“我隨手送個金裸子,許夫子就交上去給四夫人,他自然不貪銀錢。他不收我東西,那包袱裡白花花的銀兩,又是從哪裡來的?”

四夫人微微一窘:“這許夫子先是不願,只是你許以重利,他自然是願意了,只是他膽子太小,捲了款走了,結果你又收買殺手。你嫁入衛家之前,在外面也不知道結交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居然指使別人殺人滅口。那絹子也不知是你什麼時候賞給許夫子的,結果被許夫子捏在手中。”

雲錦冷笑:“四夫人,你說這個話可就不對,我雲錦要是這麼做就是為一個錢字。許夫子身上的金銀,為什麼不收刮一空,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面。”

“都住口吧。”老祖宗在上面一呵,底下兩個女人便又重新哭哭啼啼委屈起來。

“爭來爭去,也不知成什麼樣子,到底還是要來叫人對質的。”

老祖宗閉了眼睛,想了一陣。

這些站著的人,都靜悄悄的,不敢說話。老祖宗幽幽說道:“這藥房平時還有什麼人管事兒?”

雲錦咬咬牙,烏亮亮頭髮垂著:“還有云兒,在藥房幫襯。”這雲兒是四夫人兒子,四夫人說這話,口中無不帶著嘲諷之意。

“自從少夫人管事兒了,這上上下下的,哪個事兒雲錦不是自己親自管的。”

老祖宗不由皺起眉頭,以後衛家媳婦,只怕還要講個門第出身。不似這地上跪著的兩個,得了空閒,這就吵鬧個不停了。

那二姑姑走過來:“我常年生病吃藥的,對藥房事情,也還算熟悉。那藥房似乎有個邱管事,也算衛家老人了。”

老祖宗仔細想想,說道:“這個人我倒記得,辦事還算穩妥。”

她隨即就叫粉兒去,叫那邱管事前來。今天邱管事也和幾個衛家相熟認識的,同坐一桌喝酒,如今被請來時候,麵皮還微微發紅,見著老祖宗,知道四夫人如今已經在老祖宗揭發了,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那外面酒席喧鬧,這房間裡卻清靜無聲,連個咳嗽也不聞。

“邱管事,你藥房事情,你倒還熟悉,就是雲錦來了之後,也足足有一月了,那賬面上事情,你說說可有什麼不妥當的?”

邱管事見在場的女眷甚多,腦袋垂著,連抬也不敢抬起來。

“回稟老祖宗,自從少夫人到了藥房之後,處處做主,這些事情,我們這些奴才連個邊兒也沾不上。有些話,委實不大好說。”

韓夫人本來在一邊捏著佛珠,如今冷冷一哼:“你倒是刁滑,說話到了這種份上,吞吞吐吐,是給誰看的?”

老祖宗心中也極是鬱悶,委實不耐,聽著邱管事這般說話,心中尚有幾分不喜。

邱管事連忙自打了一個嘴巴:“其實少夫人整日和那個許夫子說話,我也不知暗中做什麼勾當,那賬本我也沾不上手,只是之後看過一眼,這賬本上大有問題。月末結賬,暗中剋扣了不少銀子。那許夫子後來走了,這其中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