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在通話裡的語氣難免著急了些,一開始她也不敢確定聲聲是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可是她去問了在崗亭站崗的警衛員,人是親眼見著她扛著大包小包出了大門的。
“我現在是聯絡不上你兒子了,你去試試聯絡你兒子!問問他到底還回不回這個家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想過了!”
葉靜本身就在婦聯工作,每天處理都是和婦女兒童相關的工作。
她自然是站在婦女這邊的。
而且這事她看在眼裡,她的好兒子那天連夜出了門,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那麼晚了還趕回了部隊。
顯然,他這回要去出任務,壓根就沒有和聲聲說過。
人守著家裡的電話線,不僅在等他的電話,還給他打了好幾個,肯定是沒接通,她才那麼失落,慢慢寒了心。
不過葉靜也不覺得兒子有任務執行,是什麼謊話。
但他這件事上就是有錯。
軍嫂難當,小兩口本來就聚少離多。
何況聲聲還是千里迢迢從寧城過來和他過日子的,舉目無親,肯定沒什麼安全感。
即便她小性子多了點,容易胡思亂想,也是情有可原。
身為丈夫,傅城就是要多體諒,多照顧。
葉靜越說越生氣,平時在單位處理的多了,自己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義憤填膺的:“我看聲聲條件也不差,長得這麼好看,基因肯定不差,嘴巴又甜 ,人又聰明乖巧,你兒子不想過就趁早離婚,不要耽誤人小姑娘再找第二個。”
傅文淵聽著妻子怒火中燒的聲音,默了半晌,“這幾天我也沒辦法聯絡他。”
正是執行任務的緊要關頭。
就算告訴了他,也不能把人給叫回來。
傅文淵說:“阿靜,你彆著急,我派人去找。”
葉靜冷哼了聲:“怎麼找?都不知道人是怎麼走的!”
“警衛員倒是說聲聲他弟弟過來接了人,我已經打電話給寧城的戰友,讓他們幫忙留意著些,不過我看聲聲是不會回寧城的。”
“她到底有沒有上火車,都說不好。”
七零年代,找個人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呢。
無異於大海撈針。
說的簡單,實施起來就難了。
葉靜也懶得再和丈夫爭吵,現在就不是吵架的時候。
她又趕緊給兒子的單位打去了電話,開門見山:“你弟妹不見了。”
傅遠手裡握著鋼筆,長長的一道黑色劃過檔案的下方,他皺起眉頭,表情凝重:“媽,什麼叫不見了?”
葉靜就把這些天的不對勁都說給了他聽,“你說她一個人能跑哪兒去?今兒找來的真是她弟弟嗎?萬一是什麼人販子可就不好了。”
傅遠鎮定下來安慰母親:“媽,你先別慌,沒有人販子敢出現在警衛員的面前。弟妹她…其實也不笨,沒那麼容易被人拐跑。”
不過。
傅遠其實不太想管這件事,他嫌麻煩。
他更加確定自己看得果真沒錯,宋聲聲還真挺幼稚的,性子難纏。
一點點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傅遠第一最厭蠢,第二就最討厭無事生非給他找麻煩。
但是無論如何,哪怕他再看不慣宋聲聲的各種缺點,但她現在既然已經是傅家的兒媳婦,是他弟弟的妻子,出了事情,他就不能不管。
“我派人去火車站問問。”
不過也不能抱什麼希望。
檢票員每天見到那麼多人,哪裡能記得住。
葉靜也知道希望渺茫,“只能先這樣了,回頭多注意著寧城那邊來的訊息。”
傅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