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冬至的手捧在自個兒眼前,沈墨軒兩隻手將冬至的那只有些腫的手慢慢兒揉著。
“下回莫要再親自動手了。”沈墨軒道。
冬至笑眯了眼,感受著沈墨軒對她的溫柔,應道:“這種事兒也只有自個兒親自動手才能舒坦,別人代替的可沒這般暢快!再說,往後也不會有這種狀況了,那宣王府咱們也沒必要再去了。”
這話倒是說到了沈墨軒的心坎兒上。沈墨軒是不想再去宣王府的,這回也是因著冬至才過去的,如今知曉宣王府的狀況之後他更是不想再去。至於沈凌天如何,還得再瞧一段日子。
想到這兒,沈墨軒拉開車簾,對外頭的阿四吩咐道:“盯著沈凌天。”
“是!“阿四應一聲,將這事兒攬了下來。
等幾人回家,正巧趕上吃午飯,一家子圍在一塊兒吃完之後,冬至陪著柳氏她們坐著,還要照料著孩子。沈墨軒卻是離開了家裡。
昨日夜裡,沈墨軒便是將事兒都告知冬至了,冬至也知曉是有人偷了玉璽,之後沈墨軒為了能將這事兒揭過去,當下找了個能耐極大的雕刻師傅,照著聖旨上的圖案在一塊極為普通的石頭上刻出了玉璽的圖案,之後便是用印泥蓋上了那些假的聖旨。這樣才將那背後之人的假聖旨給抵消了。當然,七皇子那張真聖旨上的印章也是假玉璽蓋上的。因著當時狀況緊急,沈墨軒也沒來得及善後,這會兒便是去將這事兒的尾給收了,也免得讓人抓住把柄。
至於那玉璽究竟在誰手裡,沈墨軒已是有了計較。
“冬至啊,你怎的去了皇宮一個月反倒是瘦了?皇宮裡吃得不好嗎?”柳氏瞧著冬至消瘦了不少的身形,開口問道。
冬至低頭瞧了眼自個兒的身子,覺著如今還是太胖了。當下道:“娘,我哪兒瘦了啊,這不是還好好兒的嗎?”
“瘦了不少,今兒個我就讓廚房都給你煮些魚湯補補,莫要餓著我外孫了。”柳氏點了點頭,好似在肯定自個兒剛才的話。
冬至瞧了眼自個兒的胸,那兒可是大了兩個尺寸不止,不知曉她娘究竟是從哪兒瞧出來她瘦了。
李家這頭正說笑著,另外一頭,沈墨軒已是進了皇宮,與新皇在御書房。
“墨軒,如今這玉璽不見了,可朕的登基大典就快到了,到時候若是沒有玉璽,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快些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出法子吶?”新皇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原本以為自個兒登基了便成了,可如今卻是發覺沒有玉璽。這事兒還是他皇祖母告知他的,當下他便是驚詫不已,想要找來沈墨軒幫忙,可沈墨軒卻是出了宮。那時候若是特意再將沈墨軒宣進宮,怕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他也只好忍下來了。
今兒個沈墨軒親自來了,他也不再堅持,當下便是將自個兒的難題丟給了沈墨軒,指望著沈墨軒能幫著出出主意。這些年,一直都是沈墨軒幫著他,如今他已是習慣依靠沈墨軒了,這次也不例外。
沈墨軒對著新皇行了一禮,朗聲道:“皇上,這事兒臣已是有了計較了。”
聽到沈墨軒說有計較了,皇上再也坐不住,當下從自個兒位子上起身,緊緊盯著沈墨軒,問道:“墨軒,你有何主意?”
“皇上,墨軒是來請辭的。”沈墨軒站在下方,低著頭,開口道。
對於皇上來說,他實在是一個大威脅,這回雖是為了皇上做了假聖旨,可這也是一大死罪,若是皇上要治他罪,大可將這罪名安在他頭上。與其到時候被逼入絕境,還不如這個時候退出。
皇上聽到沈墨軒說要請辭,當下手一抖,心中一片慌亂。如今他剛剛依靠墨軒當上皇位,朝中各種勢力都不服他,這個時候墨軒若是走了,他如何招架得住?即便是對墨軒有所防備,可這個時候他還是極為信任沈墨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