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胭脂遇上水,早就溶了,再用帕子一擦,那方白帕子直接被然後了,而荷花的臉卻是越發恐怖了。
越擦越多,阿六手足無措了起來。他左右瞧了一番,見沒有可用的東西,當下抓著自個兒袖子就往荷花臉上擦。邊擦嘴裡還邊安撫著:“沒事兒了啊,莫要憂心了,沒事兒了。”
不安撫還好,阿六一安撫,荷花不知為何,心裡越發酸了起來,當下哭得更狠了。想到剛剛的無助,以及阿六突然的出現,她只覺得自個兒今兒個承受的太多了。阿六沒來的時候還好,一瞧見阿六她就忍不住想要大哭出來。
“阿六,你是不是傻啊,趕緊將那姑娘身上的繩子解開啊,勒著多難受?”阿四著實瞧不下去了,當眾對阿六吼道。這阿六,往日裡也算是個聰慧的,怎的這會兒這般傻不愣登的?難不成那腦子被狗吃了?
經過阿四一提醒,阿六才反應過來,當下急忙伸手將荷花抱出來放在轎子外頭,然後才去解繩子。因著怕荷花逃跑,所以舅舅打的是死結,這會兒阿六解不開,當下一怒,直接用雙手硬生生將繩子拉斷了。
荷花手一鬆,當下就緊緊拽上了阿六的衣袖,滿臉的害怕。
阿六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一聲聲安撫著荷花。荷花滴水未進,又折騰了大半日,早就累極了,這會兒被阿六這般輕聲安撫,當下心裡一鬆,直接暈了過去。阿六一慌,急忙接住了荷花。
這一頭,懶懶已是將那些衝過來的家丁全給放倒了,那劉員外拄著柺杖抖抖索索得指著懶懶,臉上滿是駭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荷花舅舅與舅娘二人早就躲在了牆角,不敢出來。
正中間直面著他們的冬至冷眼瞧著那哆哆嗦嗦躲著的兩人,道:“我的人你們也敢打主意,真是有能耐,我倒是不知縣令大人會如何處置強搶民女之人。”
冬至往那兒站著,那氣勢就將荷花舅舅舅娘給壓制住了,這會兒一開口,兩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們只知曉荷花有個公子靠山,能拿出一千兩銀票的公子,如今瞧見荷花與那男子站一塊兒,他們就能猜出公子就是那男子,只是這面前的三人又是何人?那個動動手就將好幾個漢子放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女子,還有旁邊兒站著露出一口白牙溫和笑著的男子,以及這會兒正冷冷盯著他們的那夫人,難不成都是荷花的靠山?荷花丫頭什麼時候靠上這些人了?
“那荷花是老夫要娶進門兒的第九房小妾,老夫可是給了十兩銀子的聘禮的,怎的就是強搶民女了?實相的就趕緊將我的小妾放開,要不咱們就去縣裡見官老爺!”劉員外是有些見識的,當他瞧見這些人時就知曉這些人是不好惹的。可他到底是這裡有名望的人物,這個時候退縮了,往後哪兒還有臉面在這鎮上待下去?再說他這小妾都要娶進門了,這些人還來橫插一槓,他怎麼能忍得了?
一聽到十兩銀子的聘金,荷花舅舅舅娘就跳了出來,怒氣道:“我們嫁外甥女,怎的就是強搶民女了?你們才是搶民女,快將我外甥女放下,別誤了吉時!”
十兩銀子吶!只要將荷花抬進劉家,他們就能有一大筆進帳,若是荷花沒嫁進劉家,那他們吞下去的十兩銀子還得吐出來,這怎的能成?他們吞進去的銀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吐出來!
冬至冷冷瞧向此刻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的荷花舅舅舅娘,心中一股無名火在燒。從阿六給她遞訊息開始她就讓阿四去將荷花查清白了。就差知曉荷花什麼時候長牙的了,所以她面前兩個人是什麼德行她一清二楚。
到哪兒都能碰見這些極品親戚,荷花還是太忠厚老實了,若是換了她,她不會讓這兩人在她身上討到一絲便宜!
“你們不知曉荷花已經簽了賣身契賣身給我了?那荷花是生是死都是我說了算,與你們無關。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