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長輩一樣,不光兩次維護自己,說話亦是和顏悅色的。更奇怪的是,昊哥兒怎麼可能和塔司圖長得像?先不說中原人和霍連人的面相差異,就算塔司影象長公主,瞧了瞧,那也和昊哥兒不相似啊。
雖迷惑,卻不敢問,只當她真是的是想念兒子了。
酈邑長公主喝了一杯酒,然後掃了掃宴席規格,眉頭皺起,“我最近胃口不好,還是回去吃點清淡小菜。”
鳳鸞笑道:“今兒多謝長公主殿下親自過來,還沒吃上幾口熱菜,就要走了。”起身要送她出去,眾人也都站了起來。
酈邑長公主擺擺手,“不用送。”臨走前,掃了端王妃和穆夫人一眼,跟眼刀子似的颳了刮,也不言語,鼻子裡冷笑一聲走了。
端王妃表情還好,忍得住。
穆夫人不免有點臉色發白,父母還在的時候,鳳家和這幾位皇親走得比較近,自己有去過這位表姑的長公主府的,知道她地位尊崇、為人厲害,滿京城都找不出人敢跟她較勁兒。
今兒才知道,這尊惹不起的神佛也是向著鳳家,向著侄女鳳鸞的。心中又苦又澀又害怕,更為女兒擔心,有個如此的世家女側妃在王府,女兒今後要怎麼做王府主母?怎麼壓得住啊?不成,得想個法子才行啊。
穆夫人胡思亂想之際,酈邑長公主早就走遠了。
她剛到剛到內院和外院交接的二門上,便看見一個身影急匆匆過來,來人面含笑容打招呼,“大皇姑,怎麼剛來就要走?不多坐坐。”
“老六。”酈邑長公主揮了揮手,攆退下人,然後目光凌厲的朝他一掃,“那天我說的話,你都忘了?”
蕭鐸心裡一緊,陪笑道:“什麼話?大皇姑交待的事,侄兒不敢忘。”
“哦,是嗎?”酈邑長公主冷笑道:“我聽說,昊哥兒和婥姐兒的滿月酒,是按崇哥兒的八成辦的,起先還不信,特意過來瞧了一趟。”指著他的鼻子問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蕭鐸趕忙解釋,“侄兒想著阿鸞在鳳家住了一年,算是違例不說,外頭還傳言是王妃容不下阿鸞,多多少少讓王妃委屈了。所以,就想著讓阿鸞退一步,大家和和氣氣,回來以後相處就更融洽了。”
“呸!”酈邑長公主啐道:“阿鸞為什麼要退一步?她是為什麼出去的?還不是被王妃母女幾個逼走的嗎?她還好意思委屈了!”
蕭鐸知道自己這位姑姑不講道理,不得已,只得搬出規矩來說,“不管怎樣,崇哥兒畢竟是嫡長子,昊哥兒是庶出,所以……”
“哈哈!”酈邑長公主一聲大笑,眼風似刀,“庶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了勁兒捏住,附耳低聲,“何為嫡?何為庶?你怎麼不想想自個兒?!”
蕭鐸原本正在吃痛皺眉,聽得這話,頓時目光一驚連痛都忘了。
以前有關酈邑長公主和鳳家要扶植自己,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還只是心裡隱隱猜測而已。因為事關重大,又不能直接開口詢問,一直擔心怕是自己想多了,打算多觀察一段時間,看清楚他們的意思再作打算。
但此刻酈邑長公主的這番嫡庶的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要讓自己參與奪嫡!
酈邑長公主年逾半百,卻穿了一身絳紅色的五彩牡丹紋通袍,長身寬袖,金線勾勒出漂亮的牡丹花瓣形狀,在陽光下爍爍生輝。她的確不再年輕,臉上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可是那雙眼睛,透著天生的雍容華貴和驕傲。
她的聲音清脆宛若金器碰撞,輕笑道:“如何?想通透了沒有?”
蕭鐸的眼睛亮了,整個人似乎都跟在亮了起來。
酈邑長公主鬆開了他的胳膊,悠悠道:“我不是那種真不講理的人,你現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