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太多了,稍微和緩點兒,他就開染坊了,回頭睨了一眼,“不行啊?”
“行,行行。”蕭鐸當即表示投降,不就是一匹馬的名字嗎?她愛叫什麼叫什麼,就算是叫自己指鹿為馬都行,反而違心的誇讚起來,“正好配了你的姓,一聽就知道你的愛馬。”倒是想起鹿來,吩咐道:“趕緊去把鹿收拾了,等下烤肉吃。”
高進忠當即去吩咐,心裡嘀咕,剛才摔了兩個,端王殿下的脖子都給磕青了。也虧得是這位鳳側妃在此,還能繼續玩兒,否則王爺指不定要找人發作的,趕緊的吃鹿肉坐著消停吧。
剛吩咐完了準備回去,往院子外頭一瞧,好像是又一夥人赫赫攘攘過來。
誰?又是那個龍子鳳孫來打獵跑馬了?
高進忠連連跺腳,最怕這種兩行貴人撞在一起的時候,指不定就要生事兒。但卻不敢裝作沒有看見,趕緊飛快迎了上去。看清來人,趕緊俯身行禮,“奴才見過安王殿下,見過寧國公主殿下。”
“六哥是來打獵的?”寧國公主約摸十五、六歲,模樣頗為嬌俏,只是眉宇之間帶著一點點驕矜,手上馬鞭不停甩著。周圍的小太監都不敢靠她太近,就連安王,都跟她保持了一定距離。
她是範皇后的老生女,前頭有太子和肅王兩位哥哥,自然養得嬌一點兒。就說封號,蕭湛的胞妹玉真公主,蕭鐸的胞妹昇平公主,都是寓意吉祥的封號,寧國公主卻是以“國”為封號,足見在公主中的超然地位。
不僅如此,她的名下還有寧州作為食邑,所有寧州賦稅都是她的私房錢。
高進忠一見這位嬌嬌女就開始頭痛,再看哪哪兒都惹事的安王,頭就更痛了。但是回話卻不敢慢了,忙道:“是,出來打獵,順便帶著鳳側妃學學騎馬。”
“鳳側妃?”寧國公主眸子一閃,“哦,就是風頭很盛的那位鳳氏嘛。”
高進忠笑笑不好回答。
“走。”寧國公主招了招手,把庶出的哥哥當跟班兒使喚,“三哥,求找六哥說說話。”心下勾了勾嘴角,順便看看那位招搖過市的鳳側妃,看看她,是怎麼哄得父皇歡心的,把自己想要的奴才給要走了!
“好呀,老六也在。”安王這兩年越發發福了,叉著腰,挺著肚子,“走,咱們找他說話去。”他騷包的早早用上了摺扇,搖了搖,“今兒可真是熱鬧了。”
嘿嘿,上次自己在金鑾殿沒有看清楚鳳氏,今兒細看看。
高進忠暗暗叫了一聲苦,陪笑跟在後頭。
寧國公主領頭走在最前面,因為出來跑馬,特意穿了一身楊桃色的箭袖胡服,束腰束袖,腳上紅色小皮靴,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的氣派。她搶先進了院子,一進門,正好看見王詡扶著鳳鸞下馬,不由頓住腳步。
大約是鳳鸞年紀大張開的緣故,加上穿了胡服,身姿玲瓏窈窕,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恰到好處的曲線像是流水一般起伏。只見她青絲如雲、膚色若玉,唇色飽滿鮮妍好似一點嬌紅,便是清減淡妝,亦那掩蓋那天生麗質的璀璨光芒。
寧國公主心裡酸酸的,就算心裡討厭對方,也不得不承認她模樣實在長得太好。
再看旁邊的王詡,清雅高潔的身形恍若一杆碧竹。
可惡!寧國公主跺了跺腳,上前道:“王詡!”
王詡側首一瞧,行禮道:“見過寧國公主殿下。”
寧國公主目光凌厲,質問道:“以前我問你的時候,不是說不習慣宮外的規矩,寧願留在宮裡做奴才嗎?怎麼跑出來了!”
以前自己瞧著他比別的太監清雅乾淨,便問他,願不願到自己身邊伺候,結果他就這麼拒絕了自己。呸!這會兒怎麼不留在宮裡了?!兩面三刀的狗奴才!今兒非要把他的假面具給撕下來!
王詡欠身道:“